薛韞山被桑之微的城牆臉皮氣得跳腳,他急中生智, 直接抱住祝荷的腦袋:「別看這個傢伙,髒眼睛!」
祝荷說:「桑公子,你回去吧,我不可能會接受你的提議。」
「你就死了那條勾引的心吧!」薛韞山添油加醋,「她只喜歡我,最喜歡我,壓根看不上你這個醜八怪!」
「你說是不是?」薛韞山當著桑之微的面向祝荷詢問,無疑是殺人誅心。
祝荷配合,眼眸含情:「是,我心裡只有韞山一個人,容不下旁人,桑公子,你勿要執迷不悟。」
薛韞山挺胸抬頭,驕傲自滿地揚起下巴蔑視桑之微,暗戳戳翹起毛茸茸的尾巴,繼而親了祝荷臉頰一下,明晃晃宣示主權,再重新抱住祝荷,跟護犢子似的,生怕祝荷被桑之微玷污。
桑之微不甘心:「茶姑娘,我保證我會比薛韞山伺候得更好......」
薛韞山打斷:「放屁,無論從哪一方面,你都比不上小爺,快滾!」
祝荷揮揮手。
周遭死寂,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桑之微捂著肩膀艱難起身,神色黯然到極點,他明白自己沒機會了,可是......終是難忍心中不舍與渴望,桑之微顫顫巍巍離開時,一步三回頭。
薛韞山恨恨眈視桑之微。
瞧著桑之微磨磨蹭蹭不肯離開的樣子,薛韞山飛快過去,惡狠狠將人趕出門外,接著重重關上門,上了門栓,又推旁邊的長案堵住門口。
祝荷見薛韞山幼稚的行徑,眉眼彎彎。
覺得萬無一失,薛韞山這才折回,咬牙道:「他碰你哪了?」
薛韞山是醉了,神智不大請,前面祝荷和桑之微說話他隱隱約約聽到,但聽得模模糊糊,還以為是耳邊有蟲子。
直到一個響亮的巴掌打醒了薛韞山。
他緩緩睜開眼,便見桑之微蹲在祝荷跟前,薛韞山懵懂中聽到桑之微的虎狼之詞,登時要暴起,但下一刻他強行忍住——
薛韞山長了個心眼,他要看看桑之微這個狗東西的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麼噁心的話,另外,更重要的是薛韞山有意看看祝荷的反應。
只是沒等到祝荷回答,他就忍不了了。
可惡!
防火防盜防兄弟的道理他是知道的,可是他覺得他的兄弟不會看上祝荷,便有所鬆懈,然而就是這回鬆懈,使得薛韞山如鯁在噎,快被氣死。
薛韞山臉色巨難看。
祝荷道:「他要親我的手,但我拒絕了,抽了他一巴掌。」
「做得好!我真該多給他幾拳頭!」自上回與明廣白干架討不到好處,薛韞山便跟著師傅學了點招數,是以,這回與桑之微打,薛韞山占據上風。
「哪只手打的?」
祝荷抬起左手:「這隻。」
薛韞山溫柔地摸摸祝荷微微發紅的掌心,低頭用親吻消除上面殘留的氣味。
「你做什麼?」祝荷裝不懂薛韞山的舉止。
薛韞山重重啵一下祝荷的手背,理直氣壯道:「消除氣味!」
祝荷說:「不親了,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