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韞山別開視線,忽而瞥見手裡的螞蚱,無端感覺燙手,嚇得把螞蚱丟到地上。
「薛少爺,怎麼了?沒事吧?」祝荷關心道。
薛韞山喘息,心有餘悸,「我能有什麼事。」
他把螞蚱撿起來,產生一種錯覺——自己就像一個搖晃不定的漏水瓶子,已經產生裂紋開始漏水滴了,再稍有不慎,瓶子裡頭的水便會不受控制流出來。
「薛公子,莫要難過了,你看今天的月亮這麼好看,單單看著就覺得心情美好。」祝荷柔聲寬慰道。
薛韞山定定望月,心情好似又好了許多。
許是與祝荷相處很舒坦,又抑或受不可狀名的情緒影響,薛韞山不自覺袒露心扉,一點點吐出心聲:
「前段時間我爹回來,對著我就是一頓臭罵,見我不務正業,就關我跪祠堂,我豈能就範?找機會溜出來,結果前幾天被我爹發現我和我哥互換身份跑出來,他就關我禁閉,還收了我的寶貝。」
說到這,薛韞山氣憤不已。
「我就不理解他,分明以前也從來不管我,現在倒好,端著父親的架子,在我面前對我指手畫腳,拿我和我哥比,一直貶低我玩物喪志,美名其曰負責管教,我要他管教嗎?」
抱怨著,薛韞山心裡的憋屈勁兒和難過勁兒湧出來,他抽了抽氣,恨聲道:「真是噁心。」
祝荷聆聽完,道:「薛公子,我原本以為你是不來了,但我沒想到是因為你被關禁閉了。」她頓了頓,「是不是很難受?」
薛韞山無端有點委屈,忍不住說:「真不是人待的。」
祝荷蹙眉,為薛韞山打抱不平:「你父親真的過分,他怎麼能那樣做?太不尊重你的喜好了。」
薛韞山:「你也這麼覺得?」
「當然了。」她安慰道,「薛公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你父親具體發生了什麼,但與你相處的這些天,我自認為你是個人特別好的公子,絕非玩物喪志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地方,我從廣白那裡得知你鬥蛐蛐都斗出了名堂,很厲害。」
不是第一次有人說他鬥蛐蛐厲害了,可是從祝荷口裡聽說,感覺就是不一樣,薛韞山面紅耳赤,不禁看向祝荷。
只見她滿眼認真赤誠。
薛韞山眼神好似被火星燙到,一下子縮回去。
他克制住欣喜,原地用尾指畫圈圈,不好意思地嘟噥道:「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好。」
「就是很好,我說真話。」
薛韞山手裡的草螞蚱蟄到他的指尖,就好像心房那塊血肉被綿針刺到。
祝荷的語氣流露出一點心疼:「薛公子,你的父親一直對你帶著偏見,想必你很累很不開心吧,我能理解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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