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見狀又掏出一個螞蚱,她舉著草螞蚱,捏著嗓子道:「薛公子好,我叫小馬,是一隻螞蚱哦,你好你好。」
薛韞山眨眨眼,忍不住發笑。
祝荷繼續道:「薛公子,小馬我可厲害了,可以飛檐走壁,不信你看,咻——」
祝荷舉著草螞蚱在半空中划過:「我厲不厲害厲不厲害?」
草螞蚱的動作加上祝荷的配音,使得這隻草螞蚱活靈活現,分明是很幼稚的舉動,一點都不好笑,可薛韞山就是笑了。
他道:「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螞蚱,會飛可真了不起。」
祝荷這時道:「薛公子,你終於笑了。」
薛韞山聞言,立馬止笑,但想想又覺得不對,笑了就笑了,有必要遮掩嗎?思緒飛轉間,薛韞山心念一動,意識到祝荷是在哄他開心。
薛韞山不由心口一暖,鬱憤難過的心情有所好轉,面色稍霽。
他把祝荷手裡的螞蚱也搶過來,語氣不善:「你可真煩。」
祝荷好似誤解了薛韞山的意思,她神色黯淡,輕聲道:「對不住,我只是擔心你......那我不說話了。」
薛韞山登時懊惱無措,咬了咬唇,磕磕巴巴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何意?」
薛韞山擰巴道:」總之,你不用......對我道歉。」
祝荷似懂非懂。
薛韞山也不解釋了,皺著眉頭,氣呼呼地玩弄手裡的兩隻草螞蚱。
祝荷看著他,約莫是蹲累了,便坐在草地上,靜靜陪薛韞山。
薛韞山見祝荷坐下,不管地上髒不髒了,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裡用力地揉捏草螞蚱。
祝荷指著天上的月亮適時道:「薛公子,你看,天上的月亮好圓,像不像一塊大餅子?」
聽到祝荷的比喻,薛韞山扯了扯唇:「你這什麼比喻?你怕不是餓了吧。」
「沒有,我就單純覺得月亮圓,我沒讀過書,假若比喻得不恰當,希望薛公子海涵。」
薛韞山目及祝荷的素衣,動了動嘴:「沒有,比喻挺好的,我也覺得像一塊大餅子,就是不知道吃起來什麼味。」
祝荷指了指水面倒映的月亮,然後雙手並起虛隔空捧起水裡的月亮,遞到薛韞山面前,粲然一笑:「薛公子,我請你吃月亮大餅,希望你吃完這個獨一無二的餅子後心情能好點。」
薛韞山怔然,控制不住自己溺進祝荷編織的溫柔陷阱里,他情不自禁伸手,拿起無形的月亮餅子,一口吞下去。
「味道不錯。」薛韞山語罷,臉發紅。
祝荷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