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調查,柳嵐已經將這三年凌璐在凌家經歷的一切了解了八九成。
「那養女的照片我也看過,叫凌琳的,一看就不是個踏實安分的孩子……」
顧臨昀肯定道。
「的確不安分,在節目裡還想勾搭你外甥來著…」
他的祖上是德國人,五官繼承了混血該有的深邃,瞳色很淺,明棕中帶點藍,很像餘暉里的瓦爾登湖。
下午的陽光映照在他臉上,將他的臉龐切割出分明的線條,也照亮了他眼底明顯的奚落神色。
柳嵐一聽這話,反應很大。
「什麼!」
她站起來走到顧臨昀身邊,臉上帶著擔憂,急得圍著他團團轉。
「你不會被那個叫凌琳的勾搭上了吧?」
「我記得你小時候,我給你上過鑒茶課啊?你不會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吧?」
顧臨昀被是她念叨得頭疼,用看傻子的目光掃向他小姨。
「我眼睛又不瞎,能看不出來她在打什麼歪主意?」
他在顧家那些心懷鬼胎叔伯輩,成天打著往他床上塞人的主意。
他要是連這點眼色都沒有,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話音一落,柳嵐鬆了一口氣。
她這個外甥,她還是了解的,在外人眼裡,顧臨昀是年紀輕輕就縱橫商場的奇才,高高在上的冷漠老闆,或者顧家眼裡合格的繼承人。
但是在她眼裡,顧臨昀就是一個外冷內熱,有時候還有點毒舌的小輩而已。
凌家大宅這幾天的氛圍都很奇怪,仿佛位於低氣壓的漩渦中心,空氣稀薄,處處都透著一股壓抑,隨時都有可能降下一場滂沱大雨。
就連凌家的傭人都察覺到了這一點。
看著幾乎原模原樣被端下來的飯菜,劉媽開口問。
「二少爺還是不肯吃東西嗎?」
「對啊,自從大小姐的生日宴會,二少爺第二天從外面回來之後,他就沒在出過房門,敲門也不應,放在門口的飯菜也沒動過。」
拖地的李姐聞言走過來,神秘兮兮地開口。
「聽門口的保安說,二少爺回來的時候還拎著一隻髒兮兮的絨毛兔子,不會是送禮被拒絕所以心情不好吧?」
「啊,不會吧?二少爺又不差錢,絨毛兔子誰會喜歡啊?我家女兒七歲就不玩這個了。」
「你們沒發現夫人和四少爺也不對勁嗎?夫人最近連出門美容購物的頻率都少了,花花草草也不侍弄了,除了吃飯的時間,其他時間都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四少爺倒是反常,成天跟三少爺出去,然後醉醺醺地回來,他平時除了畫室,什麼時候去過那種地方啊?」
「行了行了,主人家的事情不是我們能討論的,都散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眼看著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越說越起勁,劉媽連忙開口制止。
聞言,圍在一起的傭人才作鳥獸散了。
江城近期人氣鼎盛的酒吧,隱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中,巷道擁擠,牆面斑駁,一切都十分尋常,只有門面裝飾高級吊燈和精緻的金屬標誌,暗示著內部的奢華。
裡面的裝潢考究,整體採用色調偏暗復古色調,皮革桌椅,天鵝絨窗簾和牆上掛著絢麗吊燈,描繪出一股朦朧文藝的氛圍。
只是與這裝潢相反的鑼鼓喧天,震耳欲聾的電子音,眩目的五彩燈光,還有舞池裡熱舞姑娘搖晃的裙擺,像點燃的火星子落入高濃度烈酒瞬間燃爆全場。
全場的氛圍像滾燙的沸水,高昂的音樂,人們的歡呼,恨不得齊齊掀過房頂,沖向九霄。
只有一處不起眼角落裡,坐著一個跟全場高燃氛圍截然相反的男人。
他生得五官俊秀,鼻樑高挺,頭髮過肩被隨意紮起綁在腦後,但並不顯得女氣,反而透著一股子瀟灑隨性味,就連默默喝酒的頹敗模樣也像個憂鬱藝術家。
他這副樣子吸引了不少男男女女過來搭訕,不過男人雷打不動,誰都不搭理,只是默不作聲往嘴裡灌酒。
其他人見狀,只能識趣地悻悻退開。
又是一波姑娘被凌宣城油鹽不進的模樣勸退,凌焰野斜笑著摟上親兄弟的肩膀,笑得十分不正經。
「看不出來啊小弟,你還是挺受女孩歡迎啊?」
「滾!」凌宣城一把拍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嘿,你還來勁了?」凌焰野捂住被他打得生疼的手大叫一聲。
凌宣城眼皮都沒抬一下,舉起透明酒杯就往嘴裡灌,凌焰野見狀立刻攔下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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