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完,凌伊才又將他的臉轉了回來,低聲哄他:「好了,不哭了。」
拉爾斯的眼淚還是在止不住的墜落,順著他蒼白的臉蜿蜒成河。
那或許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也可能是更大的悲慟。
但他仍為此悲哀地生出了感激。
——至少她確實還保住了他最後的一點體面。
哪怕那本意或許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出自於她的獨占欲。
第82章 if線番外戰利品5「是因為你愛上……
拉爾斯察覺到自己竟然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時,一種難言的恐懼突然淹沒了他。
明明沒有處在深海中,他卻依舊感覺到咸澀的海水正在從四面八方擠壓著自己的胸腔,要把他拖拽、陷落進無底的深淵。
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被一寸寸熄滅,無法去挽回。
他淌著淚,模糊的視野中,蟲母的五官也被切割得扭曲破碎。
拉爾斯的呼吸湍急得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凌伊摸了摸他潮潤的臉,將人按進懷裡。
四周的空間突然肉眼可見的扭曲了一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從寬闊的宮殿變成了深海。
明明水流纏繞在皮膚上的觸感清晰而真實,可呼吸卻並沒有受到絲毫的阻礙。
拉爾斯不知道這是蟲母的能力還是科技帶來的力量,也無從分辨。
他只是緩慢地抬眼,辨認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處在水中的宮殿,猶如精美的藝術品一般華麗輝煌,很多珊瑚和珍珠裝點在上面,浮雕刻畫的紋路繁雜而華美。
原本處於蟲母身下的王座,也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張貝殼床。
隱隱散發著華光的鮫綃床幔籠罩在張開的貝殼上,在水流下輕微地晃動著,如同流動的月光。
拉爾斯自從來到王宮後,就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間,但他對普通蟲族房間裡的布局還是有所了解的。
這裡的風格與其說是新住所,看上去倒更像是蟲母自己的寢宮。
他垂下的眼皮遮住碧色的獸瞳,每個音節都撕扯著乾澀的喉嚨,輕輕震動出去:「這算什麼?補償嗎?」
她的語氣聽上去很驚訝:「我為什麼要補償你?」
拉爾斯完全沒想過她會這樣回應他。
他的身體因此僵滯了起來,閉上眼痛苦地呼吸著。
原來她根本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他再一次意識到,他們之間橫亘著的不僅僅是戰利品和勝利者的關係,還有著差異極大的習俗文化。
在她們眼中,哪怕是在有外人存在的場合,夫侍跪在腳邊服侍自己,也實在是一件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因為太過於常見,所以所有人都習以為常,不會去認為那有什麼問題。
但她明明也看出來了,在他的世界裡,那不是能夠被接受的事情。
「怎麼又哭起來了?」
凌伊撫著他的背,輕笑著地調侃,「小
貓,你看上去可真像是水做的,什麼地方都這麼容易出水。」
拉爾斯咬住唇角,身體因為她的話而止不住的發顫。
他心臟酸脹的厲害,帶著濕意的貓眼脆弱地看向她:「……不要對我說這種話,求你了。」
「為什麼?」凌伊低頭啄吻著他的唇,聲音依舊很和緩溫柔,又好像很漫不經心,「是覺得窘迫、難過還是羞辱?」
她直白的言語沒有絲毫的婉轉和修飾,直直戳破著讓人想要逃避的事實。
拉爾斯靜了靜,才低聲說:「都有。」
他出聲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奇怪得有些過分,潮濕的顫抖帶著明顯的沙啞,軟弱得叫自己都覺得陌生。
拉爾斯別開眼,試圖去描補,「或許是我還沒有適應你們的文化。」
他不該表現得這麼……的。
「你在過來之前,不是就已經知道這些了嗎?」
凌伊撫著他的髮絲,語氣依舊不急不緩。
聯邦挑選要敬獻上來的哨兵時,是不會去將那種心裡不情不願的、只是不想違抗軍令的哨兵給送上來的。
畢竟抱有那種心態的哨兵,不僅不會給聯邦帶來好處,還有很大可能會惹怒敵人。
所以拉爾斯是清楚且接受夫侍在蟲族的地位的。
他在這方面甚至會比一些當地人還要更加精通。
「現在覺得接受不了,是不能接受這件事,還是不能接受是我在對你做這些事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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