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二人並沒有提前商量,白惜時的一番舉動讓解衍在天子心目中已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斷袖。
「確實出乎意料。」解衍眉宇舒展,一雙沉靜的眼望向白惜時,「不過我很高興。」
「高興什麼?」
白惜時回看著男子,此乃情急之下的無耐為之,難道被誤認為是個斷袖他還很榮曜?
解衍:「高興你會阻攔。」
「我怕的是你告訴我皇命難為,你不阻攔,也不讓我拒絕,然後就這樣把我推走。」
解衍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之前白惜時總是在向他傳輸一個觀念,那便是——沒關係,去留隨意,想離開你隨時可以走。
男子每每聽到這種話,不是輕鬆,而是心口發悶。
真正的在意一個人不是這樣,他比誰都清楚是因為他正在經歷。
所以意識到皇帝準備指婚的那一刻,解衍沒想到白惜時會在他之前有所動作。
白惜時聽完,眉頭一蹙,「我在你眼裡就是這般無情嗎?」
解衍沒說話。
白惜時見狀清了清嗓子,身體前傾,望進男子的眼睛,「那便從今日開始,我收回之前說過的話,只要我還在一日,你這輩子休想和其他人成親。」
這話一說完,解衍眸中暈開抹笑意,好像一輩子不成親是對他多大的獎賞。
繼而捉過白惜時的手,握住,放在腿上。
白惜時便也由他這樣握著,定下心神後再想起天子指婚的場面,還是覺得好險。
回到府邸之後,二人帶著一股劫後餘生的衝動,在月光正好的夜裡自然而然便吻在了一起。
情到濃時,解衍身上覆了一層薄汗,於耳畔邊問白惜時,「不能與其他人成親,可以與掌印成親嗎?」
男子平時話不多,但到了這時候就喜歡說些招惹的話,白惜時只要不回答,他就能一直鍥而不捨的問下去。
白惜時當下沒多想,只當是烘托氣氛,便順勢回了一句,「成親後該喚你什麼?夫君?」
然而她說完這一句「夫君」後,解衍便驟然停住了,是動作和表情的雙雙停住,愣在當場,很快白惜時便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忍著往被子裡看一眼的衝動,與男子四目相對。
有一種……豬八戒吃人參果的倉促感。
不過沒想到今日可以這麼早睡,還挺讓人驚喜的。
解衍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白惜時的一句稱呼而瞬間「失守」,先前還翻湧的心潮很快被一股恥辱感取代。
白惜時看出來了,並難得善解人意一回,替他找補,「沒關係,你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