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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滕烈仍一眼看穿。

壓迫在胸腔內的那塊無形巨石消散,鬆懈下來的一瞬間,白惜時身形細微一晃。

與此同時,有人託了一下她的手肘,復又鬆開。

示意了一眼前方的隊伍,男子聲線不見任何異常,「掌印,聖上或隨時傳喚。」

短暫的平復之後亦重歸安定,白惜時一點頭:「多謝指揮使。」

是發自肺腑的感謝。

一前一後朝天子回程方向行去,但如若白惜時此刻回頭,才會發現,或只有處於身後,又借有月色的遮掩,另一個人才會這般目不轉睛地看向她。

今夜註定無眠。

回到宮中之後,天子連夜部署叛黨的後續抓捕工作,這一夜的京城,錦衣衛和東、西廠悄無聲息的包圍了好幾座府邸,百姓於睡夢中隱約聽見哭泣悲鳴之聲,煩躁地翻了個身,第二日醒來,好像與往常並無甚區別,只聽聞又有多少權貴之家在一夜間覆滅,但天還是那個天,街頭巷尾不過多了些茶餘飯後的談資。

解衍是在第二日清晨才回到宮中,賊人從後方刺來的那一劍確實穿透了他的衣衫,不過當時天色黑,瞧不真切,他的傷勢並沒有東廠小太監描述的那般嚴重,那劍是擦著他的腰腹刺過去的,革帶當場斷裂,鮮血也瞬間染紅了衣衫,但其實並未傷及內臟,說到底只能算是比較深的外傷。

因而男子並未太放在心上,處置完傷口後,甚至在皇帝命御前侍衛押解刺客同往東廠之際,請纓隨同。

進宮之後回到御前,解衍與曾江同向天子復命,男子踏上勤政殿的玉階,便見已有一人遠遠立於殿前,神色比往常要嚴肅,正盯著穩步前行的二人。

「掌印。」行至近前,二人同時向白惜時行禮,解衍眼中還盛了些笑意。

自男子望過來之後,白惜時便收回了目光,此刻直接看向曾江,「天子正在與李閣老議事,二位大人稍候。」

「……是。」聞言一愣,曾江猶豫了半晌才接話。

掌印今日為何這般客氣?

言罷,白惜時已然轉身回到內殿之中,徒留兩扇描金的紅漆大門在二人面前閉合。

擰起一雙眉,曾江總覺得不大對勁,過了片刻,側頭詢問解衍,「怎麼回事?」

解衍:「不知。」

曾江:「解大人覺得,掌印可會是對我不滿?」

「不是,曾督主多慮了。」

「那怎麼……」這般冷淡疏離,還破天荒喊他們兩個「大人」?

聞言,男子又看了那描金大門一眼,應當是……對他不滿。

生氣了?

一上午的政事忙完,白惜時再回到司禮監的時候便發現內堂之中已經坐了一個人,此刻江小鎖正捧著一本帶回來的課業虛心求教,男子雖眼底泛著青,面色亦較之往常蒼白,此刻仍耐心答疑解惑。

見著白惜時,江小鎖收了書本,高興地喚了一聲「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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