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衍看向她,「掌印?」
白惜時:「你有心事。」
解衍不語,正待搖頭,白惜時又問:「心事可是因為咱家?」
解衍:「……不是。」
「真話?」
「真話。」
如此反倒開始叫白惜時好奇,其實原先她有了些猜測,猜測解衍的心事是因自己那日對滕烈「生死之交」的評價。
解衍沒被父母、解家之人堅定的選擇過,親生父母將他過繼,繼母在夫君病故後亦拋下了他與妹妹,那個時候親生父母又已和離,各自重新嫁娶,解衍與謝柔雲進退兩難。
妹妹可以哭,可以害怕,但是他不能露怯,他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讓自己和妹妹在解府有立足之地。然後他做到了,成了解家後輩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但一切在解家轟然倒台之後又被打回原形。
流放路上,解家還是拿他當外人。
如此經歷造就了解衍在親密關係建立上的困難,他看似好相處,卻實則難以與人建立親密關係,但一旦建立了,也比旁人偏執,雖然他很少會表露出來。
白惜時自以為將解衍剖析的十分透徹,也足夠了解他,但解衍眼下卻告訴他「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白惜時問男子。
解衍緘默依舊,顯然不欲告知對方。
白惜時等了一會,起身,「罷了,不想說便不說。」
既然這個心結與她無關,她亦不欲強人所難。
但就在二人擦身而過之際,男子還是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然後就這樣在男子晦澀的目光下,白惜時得知了解衍近來的困擾。
起初確實有一部分原因出自滕烈,但不至於叫解衍到有心事迴避白惜時的地步。
癥結是在解衍自己。
自白惜時那日與他開啟那些類似巧取豪奪的橋段後,逐漸的,解衍竟生出一股執念,他開始起了真的要將白惜時強行控制在身邊的執念,也開始做各種稀奇古怪的夢。
禁錮住她,不允許她看別人想別人,眼裡只有自己。
他直覺這種傾向不對,也危險,亦知道此種執念不能再加深,所以再面對白惜時開這樣的玩笑,會開始迴避。
白惜時聽完,眨了眨眼,「就因為這?」
「是。」解衍慣不會拒絕白惜時,但這次還是開了口,「所以掌印日後還是不要再……」
繼續那樣的橋段。
理智告訴他當克制尊重,所以每次白惜時說停,他便會停,但內心深處有一種原始的本能在驅使著他,做一些白惜時可能會覺得不太尊重她的事。
白惜時:「所以你夢裡,我是什麼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