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待解衍答覆,白惜時亦低頭,轉過手來,在解衍方才吃過的地方淺嘗了一口。
「唔~有點涼了,咱家不喜。」
親眼看見白惜時在那紅薯上留下的一小塊印跡,男子身體一僵,似是終於再難以延續那副專心致志的模樣,轉而看向白惜時,目光肉眼可見的深邃起來。
「這東西真的有這麼好吃?」白惜時探究的又品位了下,繼而就這麼直白的望進解衍的眼睛裡,「你是真喜歡紅薯,還是喜歡的另有其他?」
解衍不說話了,紅薯也沒有再吃,抿唇望向白惜時。
然後,白惜時便在這樣的對視中……感覺到了一樣東西,先前還沒那麼明顯,眼下倒是存在感極強,那感覺挺新奇的,她順勢朝下瞥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解衍一下就鬆開了白惜時,緊接著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自然,後退一步,扭頭莫名清了清嗓子。
極有良心的沒再拆穿,白惜時跨過一步,迎著解衍的目光,從他手中抽回那張深藍色的帕子,好整以暇擦了擦唇角,又慢悠悠塞回對方手中。
眼看拿捏的差不多,白惜時愉悅一笑,本就昳麗的五官越發明艷動人,「時間不早,咱家這便去睡了。再會,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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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回宮的時候,解衍難得沒有跟著白惜時一起,不過這次白惜時倒不太在意,畢竟昨晚之事回想起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臉紅心跳。
估計解衍那傢伙也覺出不好意思,夜幕下的私密曖昧,到了白日便有些難以啟齒,何況乎二人眼下最多算是不清不楚的關係,再一同乘馬車回宮,想想空氣都會凝結。
不過白惜時不在意,反倒有人在意,彭管事見解衍一反常態沒有跟著,還以為他是病了,遂送走掌印便順道去了趟解衍的院子。
「解公子,這麼早就起來收拾屋子,洗床單啊。」一跨進月洞門便看見男子,彭管事高興打了聲招呼。
解衍面色如常,又看了眼還是半黑的天空,「嗯,今日陽光應當不錯。」
「唉,解公子要我說您就是什麼事都太親力親為,洗東西這種事說一聲,交給那些婆子丫鬟們便是,哪要勞煩您自己操心。」
說完便往那盆子中看了一眼,「您看看,帕子哪能與床單放在一塊洗,帕子是貼身之物,應當分開。」
說著便好心想要幫他將那深藍色的巾帕撈出來,但解衍搶先一步,動作略微有些急切從水中拿起,「多謝提醒。」
彭管事聞言擺了擺手,沖解衍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一眨眼,「都是男子,正常現象。下次解公子若是不好意思交給那些小丫鬟,交給婆子們清洗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