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衍頷首:「掌印認為是否可行?」
沉吟片刻,白惜時眸中很快升起一道亮光,繼而用力拍了一把解衍的肩膀,看向對方:「可。」
第72章
幾日之後,關於白惜時任東廠廠督期間飛揚跋扈、不按法度行事的摺子開始出現在朝野,天子看到後未置可否,只將那摺子重新合上,擺在桌角。
天子不知道白惜時任東廠廠督之時的囂張嗎?
多少有所耳聞,不過有時候天子並不排斥這種囂張,這種囂張的前提是,白惜時的忠心和差事完成的漂亮,東廠只聽令於天子一人,本就是超脫法度之外的一種存在。
天子重情義,也多疑,廠衛勾結是他不希望看到的,即便那日將二人同時叫到面前,打消了部分疑慮,但滕烈也確實有接近白惜時之意,兼之顧慮一旦產生便很難消弭,二人比較起來,天子顯然更偏袒從微時一起扶持走過來的白惜時,因而也更傾向於將滕烈調離。
滕烈亦有大用,未必就一定要在錦衣衛的位置上停留一輩子。
但近來朝堂和後宮似乎都察覺到了他有調整錦衣衛指揮使的意向,一夜之間,明里暗裡推薦接任之人無數,這也隱隱引起帝王的反感和另一層疑慮,那便是那封彈劾滕烈的摺子,是否就是衝著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而來?
與此同時傳奉官被取消,俞氏的官職也多數被取締,貴妃與天子之間的隔閡也越大越大,心愛之人日日以淚洗面,亦叫皇帝頭疼心煩。
天子也是人,也有偏愛之人。
皇后再端莊明理,怡妃再美麗溫柔,仍敵不過貴妃於天子心中的地位。
貴妃不喜白惜時,天子自然也是知曉的,並且言語中多是詆毀其利慾薰心、忘恩負義之言。
就在這個時候,都察院的調查結果也同樣呈到了皇帝案前,經查彈劾滕烈的罪名皆不屬實。
皇帝一個人於勤政內坐了片刻,他有意安撫貴妃,亦不欲讓人覬覦左右他對官員的任免,半晌之後,天子一揮手,命人召來了白惜時……
從勤政殿內出來之後,白惜時連日來的緊繃總算鬆懈下來一些,天子方才與她說的,是欲讓她從今往後專注內廷事務,東廠便交由其他人去打理。
這正是白惜時預估到的結果,但令她沒預估到的是,天子還詢問了她對接任之人的意見。
白惜時並沒有說出心目之中的預設人選,她知道皇帝問歸問,卻並不喜歡旁人替他做決斷,貿然說出反而弄巧成拙,因而只在皇帝提出兩個人的名字之時,白惜時直接給予了否定。
一個是擅長逢迎拍馬但能力有限之人,一個則是太后的親信太監,白惜時以其不善稽查,好生事端為由,建議另選他人。
因為白惜時隱隱察覺,皇后之所以如同變了一個人,背後應當是有人給她出謀劃策,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太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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