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願意主動談及此事,男子眼中閃過類似於關懷的情緒,繼而沉默良久,就在白惜時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男子卻再次抬眼看向他。
那眼神,像是鼓勵更像是堅定的支持——「認定了便大膽去做,一直往前走,無須回頭。」
男子突然如是道。
白惜時有些錯愕又有些探尋,「你不覺得咱家意氣用事?」
解衍搖頭,用一雙漆色的眸子告訴他,「掌……惜時很勇敢,比我之前認識的任何人都要勇敢。」
聽到這句話,白惜時當下不知作何感想,就是覺得幾日來因小宮女一案而空洞微涼的心房,這會好像稍稍被填滿了一些。
但她不是個喜歡將真正情緒外露之人,遂像是故意為難般,換了個話題,「可咱家若是偏要回頭呢?」
解衍依舊這麼溫和的看著他,聲音卻低沉堅定,「我會在你身後。」
「……」
怎麼,怎麼突然還有點感動了呢,白惜時已經好久沒體會過這種被稱之為感動的情緒,只覺得整個人被似是一團暖洋洋的晨光包裹著,一時……一時都不知如何答覆解衍。
總不能與他互相拍肩,道一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吧!
感覺好像不大對。
不知如何作答,白惜時便乾脆避重就輕,不大適應地看了他一眼,「……罷了,不用叫我惜時,還是叫掌印罷。」
不知為何,之前不是沒人喚過她「惜時」,包括魏廷川也是時常「惜時」「惜時」的叫著,白惜時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這兩個字從解衍口中吐出,就怎麼聽怎麼親密,顯得二人……算了,具體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拋卻這亂七八糟的念頭,白惜時粗略思考了一番原因,最終認定可能是解衍比她年紀小,她覺得對方如此稱呼自己不合適才會有此感受?
自以為想明白了白惜時便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出聲對解衍道:「回去休息吧,咱家挺好,盡人事聽天命,皇帝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白惜時其實想得挺開,最壞的結果就是天子將她這個司禮監掌印給免了,人生的選擇有很多,她也不是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至於熊安、姚立,再想辦法!
解衍聞言抬眼,認真辨別了一下白惜時面上的神情,知曉他的確沒有什麼失落彷徨,看得也通透,這才真正放下心,一點頭,離開了白惜時所在的院落。
走到月洞門口,又回過頭來,「我這幾日已與同僚調班告假在家,掌印若有需要便隨時吩咐。」
「好,快去吧。」白惜時頗為有耐心的對他揮揮手。
孟姑姑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作為一個旁觀者,她察覺出了一些不同尋常,待白惜時回來,便問了一句,「掌印,解公子知道您的身份了嗎?」
「應當不知。」聞言停下腳步,白惜時警惕道:「怎麼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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