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衍聞言,看向身側的馮有程,見此人所處位置仍占據了半邊椅凳,揚起的笑容無懈可擊,「馮副使,有勞。」
反應過來後,馮有程讓出位置,臨走前,還暗暗給解衍比了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解衍目視前方,當作什麼都沒聽見,大方坐了下來。
馮有程第一次有種被人陰了一刀的感覺,媽的,讀書人果然壞的很,吃個飯跟上演三十六計似的。
誰沒事幹跑到後廚去撒蔥花?虧他想的出來。
心眼子賊拉多!
他自嘆不如,也不和解衍挨著坐了,他怕他挨的近了馬屁拍不上,自己一會還得吃虧,因而又讓了一步,改為繞到魏廷川的下首。
如此,解衍與魏廷川便坐在了一處。
魏廷川面色不虞,見解衍坦然自若,他盯了對方一會,繼而順手,將自己的湯盅推了過去,聲線莫名帶著兩分涼意,「巧了,我亦不喜蔥花,解公子既然擅長,不知可否一併代勞?」
聞言,滕烈、馮有程的視線均投了過來。
看了那推過來的湯盅一眼,解衍不疾不徐,用湯匙撇下最後一點余沫,繼而抬首,望向的不是魏廷川,而是白惜時,「掌印,賓客為先?」
目光在二人之間掃過,白惜時隱約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但想了想,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轉手,解衍便將已經挑完的湯盅給魏廷川反推過去,面上從容不減,「將軍,請。」
繼而接過魏廷川方才送過來的那一盅,撩起衣袖,男子繼續幫白惜時挑著蔥花。
目睹了全程的馮有程:「……」
真,真不愧是探花郎啊!
他那是將與掌印套近乎當成一份事業來干啊!這誰能幹的過他?
馮有程內心槽點無數,揚起頭,用眼神跟對面的滕烈無聲交流——姓解的瞧著不聲不響,實際上不是個善茬啊。
滕烈瞧了眼馮有程,沒給回應,男子垂下眼帘,掀開盅蓋,亦嘗了一口鮮湯,蔥花……撒的還真是不少。
落座的序幕既已揭過,這個時候千閔、元盛也一同趕到,喜氣洋洋向白惜時道著生辰大喜。
孟姑姑見狀,又開了兩壇好酒為生辰宴助興,席間有蔣寅、馮有程暖場,很快,堂內又恢復了一派熱鬧。
因為是在府中,加之有孟姑姑在場,白惜時便也小酌了幾杯,微醺之下聽幾人討論著朝堂、市井之事,亦覺幾分久違的輕鬆。
這樣的輕鬆氛圍一直持續到酒過三巡,眾人都有了幾分醉意,蔣寅此刻抬手夾菜,突然目光對上對面二人,眉頭隨之一揚,說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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