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岳雖拒絕與旁人交流,但在練武方面卻極為醉心,因而在滕烈的幾次指導之後,偶爾也會願意與他說上兩句話。
白惜時看到這一變化的時候都不得不感嘆,這可能就是偶像的力量。
不過滕烈常來司禮監多少有些惹眼,白惜時便直接將趙岳調去了與錦衣衛會有所往來的御馬監,只不過人還是保留在內書堂讀書,如此滕烈偶爾於御馬監指導趙岳也顯得順其自然。
白惜時每隔一周會去看一看趙岳近況,那孩子瞧著倒是比乍見時精神好了一些,至少有武藝這個愛好支撐著,沒有再繼續萎靡消沉下去。
只不過蔣寅跟去了幾次,回來後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指揮使指導個小太監,比指導我們還要有耐心些?」
馮有程路過聽見,一副閱盡千帆的過來人模樣,點撥蔣寅:「指揮使那是另闢蹊徑,拉關係。」
「和誰拉關係?」
「掌印啊。」
蔣寅:「馮副使,要說拉關係您還差不多,指揮使是什麼樣的人您不知道嗎?寧折不彎。」
「不彎嗎?」
馮有程質疑了一聲,繼而又兀自咂摸了會,「我看他見那姓解的會拉關係挺不高興的,有一種,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怎麼形容呢?就跟家被偷了似的。」
「對,就像家被偷了!」
馮有程正為自己能找到這麼一個貼切的比喻沾沾自喜,這時候卻發現對面之人一反常態,突然開始向他瘋狂眨眼,緊接著一個寒涼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馮副使,你說誰家被偷了?」
第46章
傍晚時分,旁聽完皇帝與朝臣們議事,皇帝去了俞貴妃處用晚膳,白惜時回到司禮監,準備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來處理剩下的奏章。
然而進了監所,隱約聽見會客的外堂有談話之聲,白惜時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湯序,湯序躬身回稟,「掌印,是俞副總領來了,不讓奴才在裡頭守著。」
聞言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自白惜時掌管司禮監,俞昂時不時也會登門,他仗著有姐姐這層關係在,一直覺得與白惜時交情不錯,在外頭也時常吹噓與掌印相熟的很。
有貴妃娘娘這棵大樹,司禮監的小太監們也確實不趕攔他,因而他每每前來,下頭人也都客氣小心的伺候著,他既然出言讓湯序出去,湯序自然不敢不從。
但,湯序不在裡頭,俞昂又是在與誰說話?
掀袍走上台階,舉目望進去,這時候只見俞昂正沒什么正形的坐於椅凳之上,目光上瞟,有一搭沒一搭地打量著眼前之人。
而江小鎖筆直站在俞昂跟前,小心賠笑著與他說話。
眼見俞昂的茶盞裡頭沒水了,江小鎖十分有眼力見地拎起茶壺就要給他蓄水,誰知俞昂似是故意將茶盞一挪,那茶水就濺出幾滴落在了俞昂的官服之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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