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寅:「……」
蔣寅覺得自己冤枉死了,他真的就是從勤政殿出來的時候,與指揮使隨口說了句一上午忙的連口水都沒喝,他都沒指望滕烈能夠給個回應。
然而誰成想一向冷漠寡言的指揮使這次竟然破天荒回頭,還問他是不是想要喝水。
蔣寅當然就如實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們二人就出現在了司禮監,他們家指揮使大人,還親自幫他找掌印要水喝。
果然,白惜時聽完也多少有些意外,一邊讓人上茶,一邊重新坐了下來,「嘖,錦衣衛的面子可真不小,這是拿我司禮監當成了你們二人的茶水鋪了。」
蔣寅聞言,一盞熱茶端起來只覺燙手,一時間不知是喝好,還是不喝好。
白惜時見狀揚了揚唇角,「說笑的,這裡其他的沒有,茶水還是管夠的。」
既然已經將滕烈劃分為可結交的範圍,她倒是不反感此二人上她這裡來坐坐,不過真的只是坐坐嗎?
白惜時總覺得以滕烈的行事風格,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說。
其實蔣寅猜測的亦是如此,他總覺得指揮使應該沒那麼閒,當是想要欲借討茶水之由,與掌印有要事相商。
然而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滕烈就這麼一言不發地喝完一盞茶,繼而擱下茶盞,就在白惜時以為他終於要開口切入正題的時候,男子將茶蓋一掀,又讓人續了一杯,然後,繼續喝。
最後到第二杯也喝完,滕烈看了眼一直望向自己的白惜時,清了清嗓子,起身告辭,「叨擾。」
白惜時、蔣寅:……
他就真的是來喝水的!
連個天都不聊,就純喝水。
白惜時突然覺得滕烈至今說不上親也是情有可原,就這樣連和同僚半天悶不出一個字來的,你指望他能跟姑娘說什麼?
說詔獄,說今日又有抓了幾個人?
多煞風景!
記著梁年、袁慶聯手陷害自己時滕烈的暗中相助,此刻見二人要走,白惜時便也起身相送,只是沒想到走至門口,恰好遇上趙岳經過,少年死氣沉沉的目光在觸及滕烈和他那一身飛魚服時,突然閃動了一下。
白惜時看在眼裡,停下腳步,又望向已經走遠的趙岳。
「指揮使,且慢。」
突然叫住身前之人,白惜時:「我這有個孩子功夫底子不錯,有空,你可否指導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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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白惜時的一句話,滕烈近來入宮的頻率比以往要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