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督在方才救人的時候手背也受了傷,屬下去取了些藥膏過來。」
說著,解衍將手中的瓷瓶轉了過來,繼而向白惜時一伸手,那意思很明顯,是要讓白惜時將手交給他,他來幫她上藥。
跟隨著男子的視線,白惜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上確實有幾處細小的傷口,方才事多繁雜根本沒時間注意,這個時候經他提醒,才覺出了幾分不明顯的疼痛。
他還是那麼細心。
白惜時看著解衍朝自己伸來的手,骨節分明、修長乾淨,這原先是一雙握筆的手,現在,亦可以用來握劍。
文武雙全,很好。
但,二人握著手上藥這樣的舉動在白惜時看來,有些過於親密了。
盯著那隻手看了一會,白惜時莫名又想起今早那冒著熱氣的一籠煎包,繼而一抬臂,繞過那隻手,取回了解衍方才擱在身側的瓷瓶,「我自己來。」
男子的手停在半空。
白惜時裝作沒看見,打開瓶塞,一邊自己塗抹著藥膏,一邊與解衍又說了些朝堂之事。
待塗抹完畢,她將瓶子還了回去。男子捏著手中還泛著溫熱的瓷瓶,眼睫低垂,待到再抬起眼,他已經重新起身,坐回了馬車當中原本屬於他的位置。
沒有再離白惜時,那樣近。
解衍何其聰明,白惜時一個簡單的舉動,他就已經領會到了她的未盡之意。
馬車之內,除了車軲轆的轉動之聲,一時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在這長久的沉默里,白惜時又看了解衍一眼。
是,現在她與解衍相處的是很默契,但魏廷川說的對,解衍不是她東廠下面一個隨意使喚的小太監,不可能永遠屈居人下。
而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二人形影不離帶來的結果,是她連早上出門發現人不在院子外站著,都會覺得有些不習慣。
可解衍終究也是要離開的。
等他離開之後呢?自己又會不會覺得難以適應?
有了魏廷川之鑑,她合該更加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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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開仁的事情後續被妥善解決,雖他人還處於昏迷之中,但在皇帝的恩准下,白惜時與吏部侍郎一起去了趟李府之後,李府之人很快轉變了態度,表示不再追究。
本來李府各房心就不齊,府中很多人也都不贊同李開仁的做法,擔心如此冒失阻攔,會遭到皇帝厭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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