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解衍撩起衣擺,闊步走下馬車,就像是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路過元盛還和他簡要探討了廠督眼下的病情。
「應該就是傷口重新裂開加之受寒引起的熱症,一會給廠督煎些蒲公英水服下,想必就能慢慢消退下去。」
「那便好。」元盛聽完舒了口氣,立即吩咐人去找藥材煎水,又轉頭問道:「真的不需再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聯想到廠督之前受傷醉酒,似乎都是只允許孟姑姑一個人近身,解衍沒有猶豫,「不用。」
直到周圍人都散去,解衍獨自行走在雪中,被隆冬的寒風一吹,才後知後覺在心中掀起方才被強行按下去的波瀾。
廠督的脈象……有些奇怪,一般男子的脈象沉實有力,但廠督的,卻偏柔和滑利,倒是與女子的脈象更吻合一些。
不過廠督自小便是內宦,腎氣不足,他又從未給官宦把過脈,因此一時間倒不好界定。
可只要一想到廠督哪怕有那麼一點點可能是個女子,解衍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竟有些難以平靜。
真的,有那種可能嗎?
—
白惜時身體底子一向不錯,在床上躺了幾日後便退了燒,傷口重新癒合,人也逐漸精神起來。
聽聞滕烈也沒有了性命之憂,只不過內傷、腿傷嚴重,估摸著還得恢復一陣時日。
白惜時回來後最關心的,當然還是定國公謀反之事,索性東廠消息遞出的及時,前方將士均有所準備,叛軍一行眼下被攔截在了裕豐關,並未如當初預想的那般長驅直入,直殺京城。
且裕豐關易守難攻,京中又急調將領和大軍增援,如此一來,應該會大大削減叛黨勢氣,然後再而衰,三而竭……
總歸眼下的危機形勢暫時解除,大雪停下後,又是連續幾日的晴好天氣,白惜時一行於距離朝霧山幾十里地的一個小鎮上住下,在屋子裡歇久了,越發覺得憋悶,便想要出來透透氣。
挑了個太陽正好的上午,白惜時與元盛一起,沒走多遠,便看見前頭院落里有一人衣衫單薄,大冷天的,男子長身玉立,正手持一柄長劍在空地上劃出一道道銀白色軌跡,動作流暢有力,劍風凌厲,兵刃所到之處,草木紛紛晃動。
這是白惜時第一次觀摩解衍練劍,男子應該是一大早便來到這裡,眼下一身薄衣都已經有汗透的痕跡。
「進益頗多。」解衍的成長令白惜時意外。
「他本來就有些底子,腦子又好使還勤奮,自然突飛猛進。」
元盛同樣看著男子,記起在流放路上的那次碰面,言語中不由帶了幾分調侃,「如此日後便不必擔心再被人按在地上打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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