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定國公反京,此刻應該已經行至大半程,白惜時知道,皇帝是存了釋其兵權的意思。順,則尊榮厚賞回家養老,不順,則身首異處。
但此事極為隱秘,連她都只是從皇帝的態度中判斷推測,定國公竟感知到了風聲?
雖只是猜疑,但茲事體大關乎國運安危,白惜時從東廠出來後便立即進宮,向皇帝稟報了冉回死士的反應。
皇帝聽完雙眉緊鎖,繼而點了點頭道:「我前日已安排滕烈過去。」
原來皇帝早有防備?
白惜時聽到這鬆了口氣,既然安排錦衣衛去盯梢,以滕烈的能力,若定國公所有異動,必會及時傳遞消息。
眼下東廠與錦衣衛的關係稍有緩和,不再如先前那般劍拔弩張,因而此事皇帝既已經交由錦衣衛負責,白惜時便不想插手,以免有搶功之嫌。
剩下的一段時日,白惜時致力於抓捕汪魁等人交待出來的蛀蟲、細作,行事手段算得上強硬。
一時間,人人談白惜時而色變。
而更奇異的是,除了千閔、元盛外,大家發現白惜時近來身旁還多了一人,那便是曾經矜冷高潔的探花郎。
可如今探花郎一改往日文臣做派,深衣勁服、不苟言笑,但凡出手絕不手軟,行事利落凌厲,倒叫原先認識他的人都不敢認。
抓抓人、審審案,白惜時過了幾天舒心日子,但不知是近來行事引人嫉妒,還是招人記恨,這一日夜裡,她竟被堵在巷角,遭到了一群蒙面黑衣人的偷襲刺殺。
這些人選的時間點很巧,恰好當時只有白惜時一人,刺客下手兇狠,招招致命,是存了與白惜時同歸於盡的死志。
索性白惜時腳下功夫不錯,見人多勢眾討不著便宜便亦戰亦退,等千閔、元盛等人趕到,這些黑衣人見形勢不對,又如一陣疾風般迅速撤離。
千閔帶著幾人毫不猶豫追了出去,而白惜時則因受了些傷,停留在原地。
是的,她的下腹部方才在被幾人合力圍攻時,一時不察竟被對方用長劍劃了一道口子,索性傷口不深,並沒有觸及內臟。
也怪她大意,仗著有金絲軟甲在身,對上半身疏於防備,卻忘記這金絲甲只到腰腹,下腹部出現空檔。
元盛看著滲出來的血跡有些緊張,「廠督,可要替您去請御醫?」
「這點小傷無礙。」白惜時按住腹部,抬腿踏上馬車,「送我回府。」
白惜時回府的時候,得知廠督受傷,孟姑姑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將人扶進屋內繼而房門一關,所有人都被擋在了外頭。
解衍同步趕到,看了眼緊閉的紅漆木門,停住腳步,轉而詢問元盛今日經過。
褪下外袍和金絲軟甲,再掀開被染紅的中衣,一道一指余長的傷口便暴露出來,孟姑姑細細查看了一番,拿起旁邊已經備好的酒瓶。
「還好沒有毒,我先用燒刀子將傷口清洗一遍,廠督忍著點。」
「嗯。」
火辣刺激的酒水流過腹部,算是古代樸素的消毒方法,白惜時咬著牙關,待傷口處理完畢,額頭和後背已起了一層薄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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