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彭管事一臉隱晦與白惜時遞來了一封信件,聲稱外頭有人想要偷偷給解小姐遞信,被他留心中途截了下來。
隱約嗅出了一股八卦的味道,白惜時面上雲淡風輕,將信接過來一看,瞳孔一縮,果然,還真是個八卦。
信應該是由解柔雲的情郎所寫,大致意思是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得知翟府喬遷宴白惜時已回復出席,詢問解柔雲是否一同隨行,他有重要的話想要與解柔雲說。
竟然有人試圖要給自己戴「綠帽」?
白惜時覺得這位「狂徒」很是有些勇氣,轉頭詢問彭管事這寄信的人是誰。
彭管事以為廠督必定氣得不輕,沉重道:「聽聞聽聞解姑娘在入府之前訂過一門親事,是光祿寺卿家的小兒子,劉天放。」
因著白惜時在東廠,日日情報線索不斷,對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家中情況都有所了解,這劉天放據他所知,還算是個有前景的青年。
白惜時一時半會沒說話,彭管事揣測著白惜時的臉色,「廠督……那這信?」
「原封不動,給解姑娘送過去。」
「啊?」
看了一眼張著大嘴巴的管事,白惜時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送。」
她還挺想看看,這劉天放想要做什麼。
解柔雲,又會是什麼反應。
送回信件的時候,彭管事做法謹慎,並沒有讓解柔雲察覺廠督和自己已提前知道信件內容。
果不其然,到了第二日,解柔雲竟破天荒主動來找白惜時,小心翼翼詢問白惜時近日有沒有出門的打算,若是有,她能否跟著一起出去散散心。
解柔雲問得一臉惶恐心虛,想什麼都寫在了臉上,白惜時看在眼裡,並沒有拆穿。
「有倒是有,但後日賓客眾多,故友舊相識如雲,解姑娘去了,未必好過。」
解柔雲膽小柔弱,當身份天翻地覆,她未必了承受得了有些人的言語詆毀和惡意,想了想,白惜時還是停下腳步,提醒了她一句。
然而解柔雲似乎什麼都沒聽進去,得知白惜時說的是後日,眼睛立馬閃爍了起來,「回廠督,我不在意的。」
繼而發現自己表現的太過直接,解柔雲又低下頭,揉搓著衣擺解釋道:「……我,我就是近日在府里太憋悶了,想去人多的地方看看。」
「廠督,可以嗎?」聲音謹小慎微,又懷著試探。
看來這位劉公子算得上是魅力無邊,連一向怯懦的解柔雲,都為了見他一面而克服恐懼來求自己。
白惜時似笑非笑,「既然解姑娘樂意一同前往,那自然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