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猜的不錯,滕烈雖看起來不可一世,卻不是莽撞之人,在如此情境下,雙方目標均在對面的瓮堂,不宜大動干戈打草驚蛇。
遂迎著對方的目光,白惜時面上的張揚不減,慢條斯理點了點頭,只回了一個字,「可。」
須臾之後,兩桌人馬奇蹟般的又安穩了下來,只是互不理睬干涉,各自忙於事宜。
但今日差事辦得並不順利,當那可疑之人離開瓮堂之時,蔣寅、千閔第一時間跟了出去,二人均善於追蹤,但追途之中免不得互看不順眼,互相給對方使絆子,以至於最後跟到了一個死胡同當中,竟叫那可疑之人憑空消失了。
滕烈、白惜時稍後趕到,面對的便是一堵實心的磚牆。
千閔、蔣寅此時倒是默契非常,各自低頭請罪,「屬下失職,請廠督(指揮使)責罰。」
白惜時此時注意力卻不在二人身上,細緻觀察周遭,目光繞過這道圍牆,再越過一條巷道,通向的便是京中眾多達官顯貴的府邸。
抬頭望向圍牆之外唯一一處沒有亮燭火的院子,白惜時問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千閔:「回廠督,是兵部侍郎翟瑞新購置的一處宅邸,眼下尚在修整,還未正式喬遷。」
翟瑞?
盯著那黑黢黢的一片屋檐房舍,白惜時沒有動,滕烈聞言,同樣停住腳步。
二人誰都沒有再言語,但視線的方向卻出奇的一致,似乎,是想到了一處去。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後,就在旁人都不知白惜時與滕烈在等些什麼的時候,先前那片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絲忽明忽暗的光。
見狀,白惜時揚起唇角,一回頭,正要吩咐千閔,才發現不遠處還站著個礙眼之人,下意識皺了皺眉頭。
即便此刻燈籠不夠亮堂,視線偶然相撞,白惜時與滕烈也互相看清了對方眼中的不待見。
不聽從東廠調遣便罷,錦衣衛如今還同東廠較上了勁,尤有競爭之意,實在讓白惜時覺得麻煩。
錦衣衛麻煩,指揮使滕烈,更麻煩。
皇帝這一招制衡,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
白惜時回到府中已是月上中天,因著遇到滕烈,她在青樓連飯菜都沒好好吃幾口,此刻便覺得腹中飢餓。
吩咐下人備些簡單好消化的宵夜上來,白惜時一邊坐在桌邊,一邊繼續籌劃著名後面幾日的行動,必一刻不得放鬆,莫要叫錦衣衛那邊搶占了先機才是。
正兀自思考間,下人們動作利索,很快便為白惜時布置了幾道清爽可口的菜色,白惜時拿起筷子,尚未伸出去,這時候視野里卻多了一雙纖白的細手,此刻正顫顫巍巍夾了一片筍條,朝自己碗邊「抖」了過來。
白惜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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