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咬緊牙關,目光凌厲,「解某說到做到。」
「是嗎?」白惜時敷衍地一點頭,像是根本沒把威脅放在心上,「那咱家便拭目以待。」
說罷朝那帶頭的官兵一揮手,「領走吧。」
經此一段插曲,心情沒來由的壞了不少,被那樣相仿的一雙眉眼盯著,卻是如此仇視,白惜時不習慣,也不喜歡。
不喜歡便懶得再去理會,白惜時沒再去看解衍,說到底也只是肖似罷了,解衍絕非魏廷川。
在小太監的殷勤打簾下,白惜時上了馬車,她心態調整的很快,待到了安和門外,已然忘卻方才那段不愉快。
進了宮中,白惜時先去見了掌印張茂林,如今他已年近七十,大多時候不用伺候在皇帝身旁,而是待在司禮監。
踏進掌印的屋內,檀香裊裊,兩個面熟的小太監正一人跪在一邊給張茂林錘腿,見了白惜時,紛紛低頭行禮。
「廠督。」
張茂林正在閉目養神,聽見聲音睜開布滿皺紋的眼皮,自當上掌印後向來拿捏著威勢的老太監,見著來人,也終於露出了點笑模樣。
白惜時跟著展顏,抱拳作揖,「給掌印請安。」
自穿過來進了廢太子的院後,白惜時便一直跟著張茂林,從五歲一直跟到十四歲,熬到主子登基,他們又一起進了司禮監,直到上個月剛滿二十一歲,白惜時才離開張茂林,前往東廠任職。
在這十六年裡,可以說是張茂林看著白惜時長大的。
二人一起在失勢的時候被人踐踏欺辱,互相攙扶安慰,也在得勢之後,一起揚眉吐氣,站在權力之巔。
揮退身邊服侍的幾人,張茂林將白惜時招到身邊,讓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這東廠廠督,當得可還習慣?」
白惜時:「還在一點一點理順,逐漸上手,阿爺放心。」
自六歲開始,私下裡無人,白惜時一直管張茂林叫阿爺。
「小石頭,我知你做事不夠狠絕,但到了廠督的位置,該不留情面就不能留情面。」
張茂林用已然渾濁的眼望了望西面,「咱家學問不高,在司禮監一直受秉筆梁年掣肘,但他沒有容人之量,我與他不合已是明面上的事,往後我若不在,他坐上這掌印之位,絕不會放過你。」
白惜時:「阿爺身體康健,必能福澤百歲。」
「你莫要哄我,咱家自己的身體,咱家清楚。」
張茂林:「內宦這條路,為了出頭,多少人斗得你死我活。你若想活,就要繼續向上走。但皇帝聖明,光靠著咱們與聖上往日的情分不夠。」
「梁年文章做的漂亮,還會寫駢文,深得聖上賞識。小石頭,你要讓皇帝知道,你能為他分憂辦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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