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時除了這些,還要再加一樣,那便是女兒身千萬不能被人發現。
能好好活下去,就是彼時最大的願望。
然而,不知是上天註定,亦或是因果輪迴,自廢了太子之後,泰王的兩個兒子相繼去世。
後來,泰王病重,後繼無人,廢太子被重新立為儲君。
如今太子已登基八年,當年的宮女姐姐成了後宮最受寵愛的俞貴妃,老太監執掌司禮監,而白惜時,也於今年正式升任東廠廠督。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妙。
馬車逐漸放緩,待到徹底停穩下來,白惜時睜開雙眼,拋卻回憶,重新換上一副冷漠陰陽的表情。
同時,唇角微勾,心中設想的是扮做一個斯文敗類,俊美乖戾,然而當目光掃過那銅壺,她忍不住蹙眉,「嘖」了一聲。
好像用力過猛了些,舉著銅壺又湊近瞧了瞧,白惜時面色更加不好,丟下銅壺,一把掀開車簾,陰惻惻走了出去。
斯文沒瞧出來,後頭兩個字倒是被她拿捏的到位。
罷了,不笑了。
後續將方憲明丟回東廠,自有屬下會審訊,白惜時處理完日常事務,抬頭已見日頭西沉,思考了一會,決定今夜不回宮中,還是去看看自己剛置辦不久的府邸。
如今,她也算是真正有家的人了。
白惜時在夕陽下山之前踏入宅院,這時候便有家廝迎上來稟報,說是府上已經有客人等候多時,要送廠督一份大禮。
一刻鐘後,白惜時坐於正廳之內,睨著堂中那份「大禮」,未置可否,繼而掀起眼皮看向旁邊兩個眼熟的督尉。
「二位這是何意?」
那二人面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
「廠督,解家被抄家流放您是知道的。衙門定了,謝家幾個未出嫁的被發賣至教坊司,由屬下二人領頭押送。」
那人不顧解柔雲此刻已然被嚇得瑟縮顫抖、魂不附體,強硬托起女子的下巴,逼迫她仰起臉對向上首的白惜時。
「屬下一瞧,這解柔雲可是京中難得的絕色,與其送至教坊司,不如送到廠督這裡來,孝敬孝敬您老人家。」
另一人立刻跟著符合,「還請廠督成全咱們兄弟的孝心。」
二人在來之前早就打聽過了,這位二十剛出頭的廠督新置辦了府邸,身邊卻一個女人或對食都沒有,一般這種時候,身邊正缺個知冷知熱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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