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褚志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驚疑不定的開口。
倘若溫凰出事,自家將軍怕是也會丟了半條命,這溫姑娘怎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眾人心思各異,總之皆是覺得溫凰不自量力,不過會些醫術,便如此誇下海口,這些年來,匈奴猖獗,兩國皆有勝有敗,誰也不曾壓倒過誰。
擒獲匈奴將軍,這個小娘子可真是好大的口氣。
匈奴將軍亦是一愣,隨即看向溫凰,女子只坦然的站在高頭大馬之前,眸色波瀾不驚,卻讓人莫名的有些寒意,仿佛一潭深不見底的泉水,將人深深地捲入其中。
「溫姑娘可是認真的?」匈奴將軍雖有些警惕,卻也覺得她是不自量力,這林子地形複雜,縱然是楚闕也不能說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抓到自己。
「自然。」溫凰坦然開口。
「楚將軍可有何要說?」男人輕蔑一笑,轉而看向從頭到尾默不作聲的男人,這可是一條咬人的毒蛇,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可不是不懂。
「將軍放心,凰兒說什麼,便是什麼。」楚闕勾唇,眼中滿是不屑,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坦然開口。
「此舉為何?」男人警惕開口。
溫凰莞爾,「唯天下尓,將軍莫不是怕了?」
「笑話!三日為期,本將軍等著溫姑娘!」男人接過解藥,帶著部下打馬離開。
回到營中,主營帳內,兆宿跪在地上,已然換了身乾淨的衣衫。
「將軍,兆宿魯莽,還連累了弟兄們。請將軍責罰!」兆宿低頭,定聲開口。
溫凰懶洋洋的擺弄著棋盤上的碧玉棋子,一言不發。
楚闕沉了口氣,抬眸看著一臉倔強的男人,「可有受傷?」
沒想到楚闕開口竟是問他身體,兆宿愣了一瞬,有些受寵若驚,緊忙搖頭,「屬下皮糙肉厚,不礙事!」
說完心中更加愧疚,倘若不是自己魯莽,溫姑娘也不必大費周章,還要與那匈奴人作賭。
楚闕瞥了眼他脖子上的勒痕,冷哼一聲,「既然無事,便自己去領五十軍棍,另罰俸一年,用來撫恤陣亡將士的家人。」
「...是!」
兆宿立刻應下,別說一年便是三年他也是願意的。
「趕緊滾!」楚闕罵了聲,不願外看他一眼,心中卻也是鬆了口氣。
「是!」兆宿立刻起身,頓了頓腳步,看著溫凰囁嚅道,「多謝溫姑娘救命之恩,倘若姑娘輸了,屬下願替姑娘上刀山,下火海!」
驟然被點名的溫凰放下手中的棋子,淡笑,「放心,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兆宿抿唇,不再多言,從今往後,他定然將溫凰看做與楚闕同等重要,更願為止付出性命
兆宿離開,營帳內只兩人。
楚闕走了過去,站在溫凰的身後,無比自然的伸手環住她的細腰,看著棋盤上的黑白分明的棋子,笑著開口,「夫人打算如何做?」
「誰是你的夫人,」男人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處,細細麻麻的癢意,她不輕不重的推了他一把,男人卻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