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難道不在乎那個將軍的死活?」副將咬牙開口。
溫凰聞言卻是笑出了聲,「若三日之內沒有解藥,我保證那些人定會不治而亡,縱然兆宿身死,能夠有這麼多匈奴人陪葬,想必縱然九泉之下也可安息了。」
在場之人聞言皆是眉頭緊鎖,包括眼前一臉不甘的副將,只有楚闕始終波瀾不驚,目光柔柔的落在溫凰的身上。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男人咬牙切齒。
「多謝誇獎。」溫凰笑的好看,楚闕卻不動聲色的擋在她的身前,冷聲道,「你且回去與你家將軍商議,是放人還是用大半將士的性命做賭,明日午時,密風林前。」
「還不快滾!」
圍著男人虎視眈眈的士兵們高聲呵斥。
副將目光灼灼的盯著溫凰,神色意味不明轉身匆匆離去。
「溫姑娘,為何要將這匈奴人放走!」周圍的將士略有不滿的開口。
「住口,溫姑娘自有考量,誰又異議,軍法處置!」褚志明說道。
軍師之言,與將軍無異,眾人見狀只得散開,褚志明也微微俯身,離開。
溫凰抬頭看向風雪之中的男人,張了張嘴,「可有什麼想問我的?」
楚闕上前一步,低聲開口,「外面冷,回營帳。」
溫凰挑眉,男人溫熱的手掌握住她的,轉身向營帳而去,一切盡在不言中。
匈奴營帳內,副將氣急敗壞的控訴著羞辱,直言要將大周之人挫骨揚灰。
男人卻沉默不語,現下倒是知道下毒之人赫然就是那溫凰,她若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軍中食物下毒,為何不直接下毒藥毒死所有人?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將軍,那兆宿萬萬不可交出去,雖然這林中地勢於我們有利,但那楚闕可不是兆宿這般的蠢貨,若失去了這張底牌,便岌岌可危了...」
副將急忙開口,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清冷矜貴卻氣場強大到不容忽視的男子,只覺得不安。
「將軍!將軍!又有好些弟兄昏迷不醒了!」
此時,營帳外傳出士兵慌亂的聲音。
匈奴將軍聞言冷哼一聲,涼涼開口,「先過了這關再說,否則你我誰也活不了!況且,那溫凰似乎並不像取我們的性命,或許還有轉機。」
「...是...」
地牢中。
兆宿滿臉血污躺在牢籠之中,一雙眼睛卻亮的嚇人,外面亂鬨鬨的,一定是溫姑娘的毒起作用了,他就算是死,也要看著這些匈奴死在他的前面!
「你!吃飯了!」
看守的士兵冷著臉將一碗飯菜扔到他的面前,冷冰冰的開口。
兆宿閉著眼睛,懶得開口,索性當聽不見。
「嘿!給我把他的嘴撬開!副將說了,一定要確保他活著!」為首的士兵呦呵一聲,居高臨下的開口,身旁的人立刻上前。
兆宿已經兩三日未好好用膳,已經沒什麼反抗的力氣,只得將飯菜咽下,冷著眸子蹬著為首的男人。
「看什麼看!你現在就是一天喪家之犬,你的主子寧可讓你死也不交出解藥,看來你的命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男人故意冷笑一聲,開口諷刺。
兆宿聞言卻是笑出了聲,甚至越來越開懷,他願意死,只要能與這些匈奴同歸於盡。
「真是個瘋子!」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