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大帳內的人多數都是武將,這樣的氣氛反倒讓這些人心中多了幾分興奮與嗜血。
誰都不是那等弒殺之人,可偏偏他們這麼多年來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爭,戰場似乎也成了他們最為熟悉的地方。這些人的心裡多多少少與常人有了些許的不同,而這樣的不同讓周圍的大文人們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
眾人的目光皆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梁墨身上,而梁墨此時也禁不住地哆嗦起來。
楚闕冷眼看著他,好半晌才道:「你的那位有人如今在何處?」
楚闕的聲音里沒有絲毫的起伏,可這平靜的態度卻讓人心中不由得發慌。
梁墨似乎被嚇住了一般,好半天都沒有動靜。
旁邊的副將兆宿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看著梁墨的眼神有些不善。腰間的佩劍仿佛下一刻就要出竅了一般,不過好在褚志明按住了他的手,這才讓兆宿沒有對梁墨出手。
梁墨似乎是察覺到了兆宿的殺意,臉上的神色越發的慌張。當即顧不得其他,連忙道:「他就在我們帳中住著,我方才來的時候他還在用飯。將軍,這一切都是那人指使我做的,並不是我自願做的,將軍……」
看著梁墨竟然還想為自己辯解,褚志明衝著一旁的親兵揮了揮手。親兵立刻上前伸手捂住了梁墨的嘴,將人給拖了出去。
梁墨被拖走之前,還想找張懷,眼裡滿是焦急。可惜張懷方才被他氣到之後,根本就沒再看過他。至於梁墨求救的眼神,張懷自然也沒有看到。
「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要派人去找梁墨說的那個人嗎?」
楚闕沒有立刻回應,對方在軍營里待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被他們發現,楚闕覺得這背後指不定還有人隱藏在其中,只是他們的人沒有發現而已,若是能藉此事將那些人一網打盡就好了。
一旁的謀士皺眉,「貿然前去,恐怕會打草驚蛇。」
褚志明立刻上前道:「將軍,梁墨鬧出這麼的動靜,那人不會不知道。而且梁墨方才來大帳這邊的時候,那人想必也知曉了。若是咱們再猶豫下去,指不定對方會趁機逃跑。」
呂亮原本也想勸楚闕不要貿然行動,可如今聽著褚志明的話,他覺得褚志明說的沒錯。方才梁墨來這裡的時候,那個人定然是只曉得。而且梁墨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那人肯定會有所懷疑的。
也上前一步道:「將軍,梁墨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想必已經打草驚蛇。若是咱們現在不去找那人,指不定對方真的會趁此機會逃走。」
楚闕點了點頭,對一旁的親兵吩咐道:「你們去找那人,務必要將人帶回來。」
楚闕很清楚朝中那些舊部的勢力,對方能將人派到軍中來,還敢這般明目張胆地在軍中做些小動作,這就說明對方並不在意被他們發現,也不畏懼生死。
什麼人才會有這等不畏懼生死的心態,似乎也只有死士了。
想到死士,楚闕握著佩劍的手不由得緊了幾分。若對方真的派了死士來,那他們想要從對方的嘴裡知道更多的消息恐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