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與兩人分開,喜哥兒知曉自家夫君定是把他們的話都聽了去,不由問道:「你覺得這事兒如何?」
周宵搖了搖頭道:「不知,先打聽清楚當年是何事,若真是這家人品行不端,定是用不得的。」
把馬車存寄好,喜哥兒邊走邊道:「如何打聽?」
「等會兒去找白叔問問,他認識的人多,許是知道些內情。」
喜哥兒點了點頭,夫夫二人先把要買的樹苗買齊,多付了五十文給店家,讓他派人送去了村子裡。
知道趙叔麼最愛吃芙蓉糕,喜哥兒在點心鋪看到,便多買了兩包,等去到白家,只有白翎一人在家,趙叔麼與他交好的婦人夫郎出門了。
「你倆來的正好,喜哥兒,你說的瓷鋪,我這兒有了些眉目,過兩日,能安排你和你小爹與那掌柜見上一面。」
喜哥兒溫聲道:「多謝白叔,辛苦白叔為我奔波了。」
白翎擺了擺手,道:「都是自家人,莫說兩家話。」
周宵喝了口僕人端上來的茶水,聞言心中暖意漸濃,「白叔,你可知厲家瓷鋪?」
白翎眼中的輕蔑一閃而過,「當然知道,除了皇商,咱們啟朝第二便是數厲家了。」
「他們鋪子瓷器如何?」
白翎想了想道:「還成,厲家第一任家主白手起家,可以說生意上的一代豪傑,不過,如今這位家主,我說句不好聽的,螳螂自大,目中無人,傲慢的很,我聽我爹說過,之前府城有家孫家瓷鋪,只因一點兒小事兒,便被欺負到不知所蹤,這般處事,高樓坍塌不過是時間的事兒,也是為何,你們小爹與我說的時候,我打從一開始便沒考慮過厲家。」
喜哥兒看了眼周宵,輕聲道:「白叔,你說的孫家瓷鋪的人許是在我們村子,來時,孫爺麼還與我說想讓他大兒子幫我做瓷器,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孰是孰非?」
白翎訝然,轉而笑道:「他們竟是谷家村的人,這倒也是緣分,我家裡如今還有我爹買的孫家鋪子的瓷器,品相上乘,既如此,你們便安心讓他們做,厲家再怎樣,也不敢與宵兒有官銜在身的人斗,那事兒說起來,孫家有那麼點兒錯,但錯不應至此,還是厲家太過霸道了。」
第112章
回村子的路上,已快到午時,白翎本想留兩人在家吃過午食再走,無奈家中事兒多,周宵和喜哥兒夫夫二人便沒多呆。
喜哥兒坐在周宵身邊,春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春風拂面,比在車廂裡頭坐著舒服。
「這厲家還真是店大欺小店,孫爺么小兒子不過是看上了他家的庶哥兒,幾番糾纏而已,竟直接欺迫孫家至此。」
喜哥兒言語間頗為不忿,按著白翎說的,不過是送些哥兒喜歡的東西,首飾啥的給那個哥兒,這在村子裡再正常不過,看上了那家的姐兒哥兒,送東西表明心意,若是雙方都同意,那這門親事便是成了。
更何況啟超民風開放,並未對未婚哥兒姐兒漢子管的很嚴,只要不是做出那無媒媾合之事,多是樂得其成的。
若是不喜歡,直接拒絕便是,厲家庶哥兒收了人送的東西,結果攀上高枝兒後,翻臉不認人,污衊孫爺么小兒子對他糾纏不休。
那厲家家主也是個狠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斷了孫爺么小兒子的一隻腿,也不知厲家第一任家主若是知曉後代如此行事,會不會氣的把棺材板兒掀開。
「俗話說,娶妻當娶賢,只看臉,莫說成親後的日子了,便是成親前,也夠喝一壺的了。」周宵感嘆道,光是聽白叔說的,就能知曉那厲家庶哥兒定是容貌不凡,若不然,也不能被下來巡查的侍郎大人一眼就給看上,抬去了上京做侍君。
喜哥兒瞪了他一眼,不忿道:「這和長得美有何關係?不過是那哥兒品性不好,橙哥兒也好看,十里八村數得著的美人,但人家性子溫柔,待雲叔麼他們也好,也沒嫌棄雲程那小子家裡是土裡刨食吃的,不能一桿子掀翻一眾長得美的姐兒哥兒。」
周宵笑了笑,自家夫郎就喜歡長的美的,他都有些擔心他給團團和圓圓選人家的時候,只看長相去了,開口道:「我的意思你聽岔了,只是不能只看臉,品行也是要看看的不是,若是以後圓圓娶回家一個只有臉能看的攪家精,你能樂意?」
沒等喜哥兒開口,周宵便道:「就像錢良抬進家的那個白雲村的美貌妾室,整日裡鬧的錢家雞犬不寧,這哪是過日子。」
喜哥兒一想到錢家,就覺得錢良活該,那妾室自打生了個兒子後,許是自覺在錢家腳跟站穩了,一有不順,便和谷翠花整日裡吵鬧,誰路過錢家,都得搖著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