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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

只見,有兩名年紀相仿的男子站在門口。

後面那個濃眉大眼的是李巽風,他渾身透著少年意氣,半點心事都沒有的模樣,笑呵呵地咧著嘴,露出那口標誌性的大白牙。

他前面高大些的男子,則是完全相反的氣質。

此人笑容溫和可親,氣質儒雅沉穩,但卻帶著種不容僭越的疏離感。比起武林中人,更像是位飽讀詩書的世家公子。

兩位都是難得的好容貌,且五官分布很像,一看就是親生兄弟倆。

正是青雲峰鼎鼎有名的李岳臣與李巽風兩兄弟。

「在下青雲峰李岳臣。」

李岳臣躬身作揖,語氣謙和:「聽聞秦公子與訣懷前輩下榻於此,特攜家弟前來拜訪,若有叨擾二位清修,還請多多見諒。」

訣懷前輩……自己胡亂起的道號被那麼一本正經地報出,季月槐不由得臉紅。

秦天縱頷首:「李公子言重,你我江湖同道,談何叨擾。」

這廂,哥哥尚剛開口寒暄完。那廂,弟弟便擠到季月槐跟前,滿臉緊張地關懷道:「前輩,您的手腕是怎的了,莫非昨夜遭受猛獸撲咬?」

季月槐一愣,垂眸看向自己露出半截的手腕:只見白皙的皮膚上,醒目地印著排深紅的齒痕。

霎時,昨夜皮肉被齒尖埋進的剎那刺痛,躍然於他的腦海。

季月槐默默蓋住手腕,試圖解釋:「其實……」

話說一半,李巽風又被他領口的瑰紅色糖漬吸引,他想起什麼似的,恍然道:「啊,前輩這裡,莫非是我弄髒的?」

季月槐腹誹,這孩子,話怎麼只講一半呢。

季月槐語氣輕鬆地接話:「無事無事,你咳咳,紅糖糍粑,咳咳咳……」

他忘了自己的嗓子沒恢復好,說一半便咳嗽連連,秦天縱伸手替他拍背。

李巽風撓撓後腦勺,羞赧道:「抱歉前輩,看來我這粗手粗腳地毛病得改了……欸,話說您的手腕究竟是怎的了,需要療傷麼?」

秦天縱冷然截話:「我咬的。」

李巽風瞪圓了眼睛,驚成石化狀。

李岳臣溫聲笑了笑,嫻熟地替弟弟解圍:「哈哈,家弟性子莽撞、言語無忌,讓二位見怪了。」

他將話題轉開:「話說,萬劍樓的開刃禮在即,不知二位是否有意前往?若能同行,倒是幸事一樁。」

在即?

季月槐瞥身邊人一眼,想,秦司首,你這是誆我呢。

秦天縱臉不紅心不跳,拒絕了他的邀請:「山莊內諸事繁忙,恐難同行,李公子見諒。」

李岳臣笑笑:「原是如此,李某便不強求。」

而李巽風則始終保持神遊天外的震驚表情,直至臨別前,才紅著臉朝季月槐二人揮手,囁喏著說了聲再見。

*

季月槐以為,秦天縱的恐難同行是指,要把自己先帶回去,再擇日出發。但他萬萬沒想到,秦天縱的意思相當純粹——

不去了。

不去作甚呢?

陪著自己,無時無刻,隨時隨地。

秦天縱的占有欲比之上次回來,增強了許多。

他雖對季月槐體貼入微,事事放在心上,但骨子裡的那種生來的掌控欲,卻隱隱有種攀上頂峰的徵兆。

天亮天黑,睜眼閉眼,必須看見季月槐。

用膳散步,處理事務,必須有季月槐陪著。

沐浴泡澡,更是不用說,必須一起。

到後來,連綁髮帶這種小事兒也被秦天縱盡數攬下。別看秦天縱是握刀的糙手,但干起精細活兒來,也是像模像樣的。

季月槐此人不說有多勤快,但至少是個自力更生的,平日事事靠自己。

饒是這樣,他也被秦天縱漸漸養的有些懶散,偶爾睡眼惺忪地下榻,會自然地任秦天縱幫他穿鞋,察覺不到這是件不尋常的事兒。

不過就算他察覺到了,也難以抵抗。

季月槐本就心存愧疚,且他理解秦天縱的患得患失。

某天半夜,季月槐苦兮兮地揉著自己酸痛的腰,悵然地望向窗外的漫天繁星。

傍晚時,他向秦天縱提出想去城裡逛逛,聽說那兒有西域的彎刀客賣藝,想去瞧個新鮮。

但任他左磨右磨,秦天縱就是不說好,還摟著他往床榻上壓,然後就……

季月槐委婉地退卻過秦天縱的暗示,但每每他板起臉,推開對方肩膀後,僵持不出片刻,他就會敗下陣來。

秦天縱垂下眼睫,溫熱的呼吸落在季月槐的膝蓋,有些受傷的語氣不像在詢問,更像是陳述:

「你不想要我。」

季月槐沒轍,連忙說,要要要要要。

他的意思並不是現在就要,但在秦天縱聽來,要就是要,既然你要,那我就給。

於是,秦天縱給的酣暢淋漓,季月槐要的筋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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