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犯了什麼事啊?怎麼就就地處決了呢?」
士兵大哥厭惡地看了眼手上的屍體,「這幾個人一直在皇宮門口打轉不懷好意,還向群眾打聽我們樂國寶藏的事情。一看就是奸細!我們要抓拿他們去審問,竟然還不配合我們的逮捕,這一定是奸細行為!」
顧文青蹙著眉頭將視線從他手上的屍體上掃過,只覺得這些人真不是一般的蠢。還有這樂國人的敏感超出他的想像,只不過是御劍飛行也被他們直接擊殺,說明他們在這裡的受限還有很多。
「哥,我剛回樂國,好多規矩不懂,那些規矩要去哪裡學啊?」
「你去皇宮門口的牆上看就可以了,咱們國家的規矩不過的,大家都很隨和。你看完很快就能融進來的!」
「哦好,謝謝哥啊!」
和那士兵分開之後,眾人走到皇宮的牆面前,抬頭仰望從第一條開始刻了整整四面牆的國規。
「這什麼意思,每餐浪費糧食超過一碗,處拔舌刑!」梁邗及他身邊的那名修士看著牆上五花八門的刑罰只覺得匪夷所思。
「樂國內除貴族外,不可使用飛行術法,違者斬立決。」顧文青指著一行字念出聲來,「嘖,我們要記得可真多啊。」
「又不是真的要在這裡生活,我們小心一些,取得了寶藏就趕緊出去。」雲知曉開口道,「那些人似乎對你很有好感,說不定你就是樂國後人。」
顧文青抿唇不語,這個雲知曉的直覺和推斷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說不定呢。」顧文青沒有一口否認,但也沒有承認,「我們現在先打聽清楚怎麼出去吧。還有這國祭要來了,樂國人查起來應該會更嚴格,這幾天我們還是保命要緊,沒事不要亂跑。」
雲知曉贊同他說的話,這國祭日是樂國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祭司影響著一年的風調雨順與收成,樂國人民很是重視。
反正國祭也沒有幾天了,避開這段時間後行事會更好。
這麼打算著,皇宮之內跑出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一邊跑一邊痛哭:「國喪!國喪!國主仙逝!國主仙逝!」
顧文青等人心一緊,他們當中不會有哪個傻缺去刺殺國主了吧?
轉瞬又覺得不大可能,雖然樂國皇宮的守備不怎麼森嚴,但他們的士兵殺死修士的手法簡單又粗暴,看著就不是普通的士兵。士兵都這樣了,更不必說國主有多厲害了。
「樂國在國祭前遇上國喪,這絕不是什麼好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雲知曉建議道。
顧文青和聞鶴點點頭,雖然不知道樂國皇宮裡發生了什麼,但此時躲起來避開是最好的選擇。畢竟他們國家的規矩那麼多,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誤犯哪一條規矩。
樂國遍地都是泥土房,他們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座空置無人的房子然後躲了進去。此時還沒有到晚上,他們就已經聽到了樂國人的痛哭聲,無不是在心痛國主的離世。
「這肯定是位十分偉大的國主,不然大家也不能哭成這樣。」躲著空的土房子的眾人繞著空地圍成了一個圈,外面時不時有士兵巡邏路過的聲音。
「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就被困在這裡!」梁邗咒罵了一聲,「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寶藏?」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沒看到今天那幾個修士的下場?」絡腮鬍暗暗警告著梁邗,「自己找死沒問題,但是不要連累別人。」
梁邗不再說話,他獨自生了會兒悶氣後然後惡狠狠瞪著顧文青。
顧文青十分地不解,這傢伙怎麼老盯著他?
「既然是國喪,總要開國庫給國主挑陪葬吧?」一直沒怎麼開口的修士說道,「或許我們可以趁這個時候去找找看線索。」
「現在外面都在戒嚴,你打算怎麼混進宮裡去?」
說道這裡,顧文青立馬有了點精神,他根本就不用混進去啊!
「我和他去。」他拍了拍聞鶴的肩膀,「我們兩現在就住在皇宮,行動應該更方便一點。」
眾人聞言很是不可思議,「你說你們現在住在哪兒?」
「皇宮啊!昨晚我們兩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問了皇宮守門的大哥能不能通報一聲讓我們借宿一段時間,然後就讓我們住進去了。」顧文青不免有些嘚瑟道。
眾人:「......」
有樂國的血脈就是好啊,住皇宮就跟住自己家似的。
「那你們要小心。」雲知曉看著顧文青和聞鶴的眼神意味深長,「我們在這裡隨時接應你們,順便看看有沒有辦法可以出去。」
二人點點頭,然後出了門。
古樂國一下子陷入一種詭異的沉寂之中,這種沉寂讓顧文青覺得十分地壓抑,他這個人一向討厭這種壓抑的氛圍,那種壓迫感會讓他感到窒息。
「前輩,我們走慢點?」聞鶴伸手去碰了碰顧文青的手,對方這才怔怔地回過神來。
「沒事,我只是在想事。」雖然雲知曉他們不在,但兩人還是設了一個閉音結界,「我在想,整個樂國的人是不是其實都是地縛靈,他們一直在重複著死前的某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