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徹底讓男人停住了腳步,甚至身體有些僵硬,慢慢地轉過身,神色複雜又痛苦地看著她。
不知是在自我欺騙,糾結,猶豫,還是釋然。
「真的——」
「我不求名分,只求你垂憐半分。」
孟青青就這麼委屈而又充滿愛意地看著他。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百鍊成鋼繞指柔,況且,謝硯安本就對她有割捨不掉的感情。
他剛想說什麼,目光一掃,看到了躲在角落裡,目眥盡裂的舒茉。
小姑娘狼狽又紅著眼,固執又倔強地死死地看著他,眼底的光在一寸寸的湮滅。
直到,全都充斥著黑暗。
「小茉——」
謝硯安推開身旁的女人,瞳孔深處寫著害怕,幾乎是用盡全力地跑過去,扶住她的肩膀,語氣顫抖:「你……你聽我解釋。」
舒茉笑了,明明臉上的妝容被眼淚洗的很凌亂,甚至算不上好看,可那雙眼睛卻像是蒙著光,清透而雅致,漂亮極了。
她忽略掉紅腫的腳腕,平靜而溫和地說:「解釋什麼啊?」
「你的謊言嗎?」
「你愛孟青青的真相嗎?」
「不——」
謝硯安頭一次生出了一種無力感,甚至心底里的恐慌加劇,心臟猛的抽疼了一下。
「小茉,跟我回家。」
「我……」
他死死地拉著舒茉,不放過她,生怕力道小了,她就要逃離消失。
舒茉沒掙脫開,唇角始終帶著幾分自嘲的笑:「好啊。」
聽他能辯解出什麼來。
無人在意在冷風中的孟青青,舒茉腳腕的傷再痛,也抵不過心底的口子,在不停地往裡面灌著冷風,凜冽而無情。
他開得很快,沒到二十分鐘就到了謝硯安的私人別墅。
她從未來過的地方。
舒茉下車的時候差點沒站穩,謝硯安或許是良心發現,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別動。」
「我讓醫生來給你看看腳腕。」
難得的溫柔和深情。
朦朧月色下,舒茉呆呆地看著他的面容,想哭又哭不出來。
混蛋。
她沒反駁,也沒繼續說什麼。
這麼多年的感情,付出的沉沒成本太重太大,一下子完全剝離。
相當於把心臟從身體裡挖出來,怎麼可能不疼。
「我腳廢了,跟你也沒關係。」
「找你的白月光去吧。」
「謝硯安,你一直在騙我。」
都說前任一哭,現任必輸,都說男生的初戀白月光永遠完勝。
今天不就證明了嗎?
不是笑話。
看著少女控訴又傷心的目光,謝硯安仿佛也感同身受,他把人抱到沙發上,小心翼翼地。
在她震驚而又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像是孤注一擲般,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
雙膝觸碰到地面發出的聲響,不亞於今晚她摔倒的那一下。
男人的目光誠懇而炙熱:「小茉,我發誓,我現在壓根不喜歡她。」
「是,曾經年少無知,有過好感,在她出國後,這份喜歡就消失了,一直都是她在糾纏,顧念著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幫了她幾次。」
「你……原諒我好不好?」
謝家這一代的掌權人,素日裡冷漠又不可一世的大少爺。
為了求她原諒。
直接跪下了。
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了。
舒茉憋著一口氣,而後扯著他的衣袖:「你……你別這樣,你起來啊。」
像是拿捏住她心軟這一點,謝硯安慢慢站起來,坐在沙發一旁,回憶著過去的點滴:「小茉,我們認識這麼久情比金堅,不是任何人都比得了的。」
剎那間。
似是回到了過去,一幕幕場景在腦海里迴蕩著,他確實……救過她的命。
舒茉咬著下唇,大腦里在不停地交戰,最終,似是無奈嘆了口氣。
嗓音格外沙啞,還帶著哭腔和濃重的鼻音:「謝硯安,喜歡你真的好累。」
「我想放棄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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