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原本坐在對面的羅舒已經來到她身邊,右手握在她腰上以防她在身形不穩。
正巧水面上那白衣劍客凌空一劍刺下, 劍氣盪破湖中月影水浪激盪翻湧,餘波翻起的浪花直直向著畫舫撲來。羅舒手掌一翻左手成掌平推而出, 內力形成一道往外的氣強穩穩的擋下了余浪飛濺。
夫人要看戲, 他難道還能讓人掃興。
他們這裡滴水不漏, 自然也有被翻湧的水浪撲了滿頭滿臉的。
最倒霉的則是靠近湖心的那些船隻,不但被激鬥的雙方作為臨時的踏腳板,更是在湖面被劍氣掀起飛浪重重時顛簸的近乎翻覆。
「啊......救命啊。」在劇烈的搖晃中歌女舞姬們的驚聲尖叫不絕於耳。
「快!快靠岸!」畫舫被推得東倒西歪,那些原本打算看熱鬧的這會兒也是扯著嗓子向
著船夫大喊靠岸。
好一陣人仰馬翻後又有好些船掉頭上岸。
湖面一空曠下來前方激鬥的場景的就看的更清了, 此時湖心戰況越發激烈。
只見那白衣劍客手中腳下在桅杆輕點整個人飛身而出, 手中長劍輕顫劍尖微挑, 一道凌厲的劍氣破空而出, 直逼對面的黑衣劍客。那黑衣劍客也絲毫不慌亂, 手中長劍揮動,劍光如月,雙劍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 水面頓時像是被什麼壓住般靜了一瞬,緊接著卻又像是被打破的鏡面一般,水面被劍氣切割成無數細小的水珠,湖心處頓時水珠跳躍如沸騰一般。
「好俊的輕功。」看著湖面兩個劍客一個白衣翻飛優雅輕盈,一個身形飄忽幾乎融入了夜色,使的確都是上乘輕功。
「人家在生死激鬥,你誇他們輕功好?」耳邊的響起羅舒的輕笑聲。
羅舒這話乍一聽沒覺得什麼,但沈如妤卻聽出了他那比平日都要飛揚幾分的語氣,只疑惑了一瞬就馬上意會到這傢伙其實在暗暗得意。
平心而論,許是因為她日常見多了羅舒練劍,眼前這激鬥的兩人在江湖上或也可算的上是一流的劍客,但看在她眼裡的確是不過如此,反倒是這輕功,她苦練過不短時間卻依然沒練到這樣能凌空踏水的程度,此時看來很能體會到其中高妙。
「怎麼,那人看上去有些眼熟?」沈如妤把視線重新投向湖面,原本只是想隨便說點什麼轉移話題,但隨著前方阻礙視線的船隻變的寥寥無幾,她已經能把那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看的更加清楚,這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這白衣人怎麼那麼眼熟,看著像是溫獨劍。
「是溫獨劍」。果然,羅舒給的答案證明了她的猜想。
「看武功路數,那黑衣人應該是九曲鬼趙如意,有傳言溫獨劍閉關三年武功大進終於在今年出關了。」羅舒看著湖心處已經占了上風的白衣人,臉上露出個略帶諷意的笑。
「竟真的是他!這黑衣人既然有個九曲鬼的綽號,想來是江湖中**中人,那今晚這番算是溫獨劍宣告回歸江湖的行俠仗義劇目?」聽羅舒這麼一說,沈如妤就把今晚這場戲看穿個七七八八了。
就算已經閉關了三年,溫獨劍此人還是如此沽名釣譽,踩著人揚名嘛,也是老手段了。
沈如妤遙想當年,這人會被沈家奉為上賓甚至不惜讓自己給他作平妻也要拉上他的關係,正是因為此人在外名聲極盛且背後千刃山莊也頗具影響。
「可惜,盛名之下其實難負。」不咸不淡的吐出這麼一句後,沈如妤內心不是不感慨的。
當年自己看這些江湖人,只覺得一個個都手段高絕動不動就能輕易取人性命,此時再看,即使是號稱已經武功大漲的溫獨劍,在自己眼裡也已經撕下了高手的面紗。
以此時她的目力不但能輕鬆看清那些看似非常高妙迅捷的劍招,甚至還能看到招式間的漏洞。
說來在昨日之前沈如妤雖然隱約有自己武功已經練的挺不錯了的概念,但其實實感並不強烈。可在那麼輕易的一劍就殺了那個出場自帶詭異氣氛,讓自己好一番又驚又怕的侏儒之後,她才真切的感覺到,就像羅舒說的那樣,自己的武功是真的能躋身一流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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