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嘛呢!」驚呼一聲,沈如妤迅速縮回了被他握著的手,整個人氣血上涌臉熱的不行,頰邊而後也漫上一片胭脂紅。
這......這傢伙竟然舔自己手指!雖然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而是更親密的行為也不是沒做過,但這曠野荒廟的,這舔舐手指的動作還有此時兩人間奇奇怪怪的氛圍......真是太超過了。
簡直讓她羞的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只是低著頭的她沒看見,其實裝作一派鎮定從容模樣的羅舒其實也是耳垂通紅。他剛才原本真的只是覺得兩人交纏的手指間有些黏膩,他本來就是看到那白皙的手指沾染到了些糖液,腦子裡想的是幫忙清理一下,可哪知道鬼使神差的就用了那麼一種清理方式。
「咳咳咳,我去弄點水來給你洗手。」
在沈如妤低低嗯了一聲後羅舒就快步往院子外舊水缸處去,沈如妤又是給火堆添柴,又是給已經冷卻的糖餅重新烘烤,又是在羅舒用芋葉捧來的清水裡把手上那些殘留的黏膩糖水洗去,兩人一時間竟都很忙的樣子。
兩人各自一陣手忙腳亂後,那突如其來的「忙碌」才停了下來,接著羅舒才說起了今日的那個死敵。
「那人是我早年行走江湖時候結下的仇,他江湖諢號毒魔童,本人是個侏儒,專做採生折割這種行當,最愛的就是把一個個健康的孩童做成和他一樣的侏儒。此人極擅毒術和易容輕功也很不錯,當年我才入江湖不久,正想找個人練練手,看懸賞榜上就數他身價最高,我自然不會放過這隻肥羊.......當時追了三個多月才蹲到人。」
說道這裡羅舒撇了撇嘴,看上去對當年的結局很是不滿意:「當時重傷毒魔童後我忽然被內力反噬,倒讓那禍害有機會跑了,真是可惜了那筆賞銀。不過自那以後毒魔童就沒在江湖上現身了,原本還以為他已經重傷死了,沒想到這禍害今日竟然會出現。」
其實羅舒在追上毒魔童之前也不確定他的出現到底是意外還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蹤特意來復仇,但追上他之後羅舒就知道這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因為他過去的時候毒魔童還正在布置他毒陣的最後一層,結合之後魚兒被侏儒偷襲,羅舒猜測這侏儒就是毒魔童放出來請君入甕的那個誘餌。只是陰差陽錯間他先一步發現了毒魔童的蹤跡追了出去,而使得魚兒一個遭遇了那侏儒。
可笑這麼多年了毒魔童還是沒弄明白當年羅舒之所以能一路追殺他,是因為他隨身帶著的那個銀鈴鐺音色非常特別,當年他因為這點差點死了,而今日也是因為這點,他到底還是死在羅舒的劍下。
「這人雖然解決了,可也證明我們這一路雖然易了容,卻還是一直被人盯著行蹤,而且人家已經織了一張大網等我們來,我們目前卻是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聽完羅舒的話沈如妤臉上不由的染上了更多的憂色。
這種被人盯著算計卻無法回擊的感覺真的非常不好。
「或許我們也要做些準備了。」羅舒沉吟道。
.......
第二日兩人回到城裡兩人安排了一些事後,一天時間很快又過去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沈如妤和羅舒換了新的易容,此時的他們是一對薄有家財的布商兄弟,這會兒正是當哥哥的帶著弟弟來晴雨湖邊長見識。
看著對湖面畫舫上的歌舞興致勃勃的自家夫人,羅舒心裡酸,但他不說。
沈如妤也不理會羅舒在那嘀咕些類似於:不過如此......劍舞這樣綿軟有什麼看頭之類的酸言酸語,只趴在畫舫欄杆處往外看。
花樓畫舫懸掛著的一盞盞燈籠倒映在水面,蹁躚的裙擺和水袖的柔波隨著湖水在夜色里浪蕩,琵琶聲合上鶯歌燕語又裹著酒香在晚風裡飄散,端的一派和白日裡截然不同的糜艷風情。
只在大部分人都沉浸在這柔軟的夜色里的時候,晴雨湖上驟然出現兩道身影,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點著水面如兩隻兩隻飛鳥在湖面極速掠過,踏碎湖中一片燈影。
伴風而來的也不再只是柔軟的琴聲歌聲,還有凌厲的殺氣。
第109章 怎麼回事?看著……
怎麼回事?看著架勢竟然是有兩個高手在湖上激鬥!
原本只是因為要暗中去見大姐姐一面, 人都在這晴雨湖了自然也不能錯位這夜間的繁華,可實在沒想到除開歌舞之外竟然還能撞上這樣的特別的「餘興節目」。
晴雨湖上的花船畫舫眾多,此時固然有為了安全而匆匆退向岸邊的, 但竟然也有不少船隻是不退反進的,在精美的花窗紗簾後頭探出一個個好奇的腦袋,就為了能近距離看的更清楚些。
只從湖上兩人相鬥的氣勢就能感覺到這兩個都不是等閒之輩, 晴雨湖上的畫舫歌舞常有,可這種一流 高手的湖上激鬥可不是隨時都能見到。
沈如妤這艘船也是那不退反進的,而她本人甚至顧不上身下畫舫加劇的搖晃, 正興致勃勃的就要往船舷處靠,眼裡滿身亮晶晶的興奮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