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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黃包車師傅抬起帶著厚皮子手套的手,指了指旁邊牆上掛著的,已經被風雪糊得不成樣的海報:「最近裡頭出了個話劇叫《怨魂記》,可出名了,別說是我們海屯子,就是周圍濱城、吉城,都有人過來看呢。」

「話劇?」祁辭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樣偏遠的北方小城,劇院不用來演地方戲,居然會用來演話劇。他詫異地走到牆邊,不等他抬手,聶獜就替他擦去了海報上覆蓋的雪沫子,只見上面畫著一對青年男女,神情極為哀怨,背後站著許多人,目光冰冷地看著他們。

「那話劇講得是什麼?」

「這我就不知道了,」黃包車師傅底氣沒剛剛那麼足了,「我就是個拉車的,能賺幾毛錢養家餬口就不錯了,哪有閒錢去看那個。」

祁辭聽他這麼說,倒也不意外,讓聶獜又多給了他幾個錢,自己則走向了劇院賣票的地方。

因著今日風雪不停,所以即使這話劇名氣大,賣出去的票也不多,祁辭很快就買了兩張當晚的票,然後才跟聶獜去了旅店。

這旅店雖然看著普通,但裡面炭火卻燒得很足,兩人走進房間後,祁辭就迫不及待地將身上厚重得貂絨大衣脫了下來,站在生火的爐子邊暖手。

聶獜放好行李,轉身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他幾步走到祁辭的身後,環擁著他的腰,伸手將他的手包裹住。

爐子裡的火,也變成了顏色更深的煞火,房間頓時變得更暖和了。

「穿那麼多手還是涼的……」

祁辭聽到聶獜低沉的聲音,向後往他的懷裡靠了靠,嘴角邊也帶上了笑意:「不過在外頭站了會才涼的,我並沒有覺得多冷。」

「再說……」他頓了頓,在聶獜的懷中轉身與他四目相對,雙手也探入了聶獜衣襟中,撫過他結實的胸膛:「有你給我暖著,一會就熱了。」

聶獜眸色驟暗,環在祁辭腰間的手用了幾分力,感受著祁辭在他胸前那深深淺淺的觸碰,忍不住低頭□□住了他的唇。

更為灼熱的氣息,頓時籠罩了祁辭,徹底驅散了他周身沾染的寒氣,甚至連額間都隱隱現出汗意。

聶獜的手一寸寸摸過他的後背,原本祁辭肌膚上的疤痕已經淡得幾不可見,但因為在平漠城中的意外,令他又添了些許新傷。

人類的脆弱讓煞獸實在感覺無措,他是那麼地想要保護好自己的珍寶,卻無法阻止祁辭一次次受傷。

祁辭聽到了聶獜的嘆息聲,但是對於此刻的他而言,這點小傷已經不算什麼了。

那種若有若無的緊迫感,一隻在暗暗地催促他,祁辭不想讓聶獜在這樣的事情上耗費心緒,於是便伸手環著他的胸膛,整個人毫無保留地貼了上去……

晚上七點剛過,即使房中沒有留任何的燈光,聶獜也準時地睜開了雙眼。

他無聲地側頭,看了看還枕著自己肩膀睡得正沉的祁辭,摟著對方腰腹的手沒有動,一時間有些猶豫要不要叫醒他。

不過是一場話劇而已,今晚不看還有明晚,不如讓祁辭多睡一會。

聶獜這樣想著,幾乎已經拿定了主意,卻不想沒過多久,祁辭勾著他髮絲的手就動了動,垂落的睫毛也輕顫起來。

聶獜低頭吻了吻祁辭的眉心,聲音沉沉地仿若是在哄睡:「少爺困的話,就睡吧,我們明天再去看。」

祁辭微微開合的唇,吐出了幾聲含糊不清的囈語,氣息時重時輕地灑在聶獜的頸間,許久之後才睜開了那雙鴛鴦眸。

「……什麼時候了?」

「七點鐘剛過。」聶獜如實地回答道,略微粗糙的大手按在祁辭光裸的後背上,暖著他的肌膚。

祁辭還是掙扎了一下,勉強撐著聶獜的胸膛,從他懷裡坐了起來,卻還是軟若無骨地仰躺在聶獜的肩上:「還是今天就去看了吧。」

「我總覺得那地方……說不準會發生些什麼,遲則生變。」

聶獜環著祁辭的身體,有些眷戀地親吻他的側臉,但卻沒有改變祁辭的決定,於是起身從行李箱中,為祁辭取來了新的衣裳,親手一件件幫他穿好。

祁辭配合著聶獜的動作,這會也終於清醒了不少,穿好衣服後走到窗邊向外眺望。

大雪已經停了,小城中的燈火不算太多,月亮明晃晃地掛在上空,映照著重重屋檐上的積雪。

劇院門口卻已經開始有人了,許多黃包車停在那裡,敞開的大門中透出暖色的燈光。

「走吧……按那些新青年的說法,就當是一次約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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