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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老管家也走後, 小院中又只剩了祁辭與聶獜兩人, 祁辭還若有所思地想著祁纓的事, 聶獜的手已經纏上了他的腰。

祁辭有些好笑地拍了下他的手背,轉頭看看那個在自己身後作怪的凶獸:「不是說了,那是我親弟弟, 你還嚇他幹什麼?」

聶獜卻不肯鬆開環著祁辭的手, 反而低頭湊到他頸側,輕輕地吻咬著,用小心翼翼收起的牙尖蹭著那肌膚,沒頭沒尾地說著:「大少爺心疼了?」

「也是,表老爺派的僕人,自然比不過親弟弟。」

「這又是誰教你的?」祁辭被他咬弄得腰腿有些發軟, 卻還是抬手掐住了聶獜的下巴,挑著那鴛鴦眸裝腔作勢地審問道:「變成人才多久,就學會這麼說話了。」

聶獜索性放鬆了力氣,任由自己的下巴沉甸甸地壓在祁辭的手心,獸眸中收斂著野性,作出溫馴至極的模樣:「沒有人教,都是為了大少爺自己學的。」

祁辭當真被他氣笑了,鬆開掐著他下巴的手,轉身就要從聶獜的懷抱中脫出:「那你學得不好,還要再多下點功夫。」

可誰知聶獜卻又將他撈到懷裡,結實的手臂稍稍用力,就把祁辭整個人橫抱起來:「做人說話太難,不如大少爺親自來教我吧。」

祁辭被他這麼乍然抱起,雙手下意識地就摟住了聶獜的脖頸,全然不甘示弱地湊到他的耳邊:「教你也沒什麼難的,可你總要交些好處給我吧?」

聶獜的眸色暗暗,扣著祁辭腰腿的手更緊了幾分,帶著熱意的氣息流連在他的唇間:「好處昨晚已經給過了,不知大少爺滿不滿意。」

「若是不夠,今晚再給些也是應該的。」

「你想得倒美。」祁辭的手指使勁點了點聶獜的額頭,「大白天的正事沒幹幾件,就先想晚上的事了。」

「走吧,先陪我去祠堂看看修整得如何了,早一日把表老爺的牌位供上去,咱們也早一日回秦城。」

祁家的祠堂,那日雖然只是因著祁辭與祁緯被聶獜扯下去時,不慎連帶著摔下去些許東西,可到底是供桌全塌了,祖宗牌位砸壞了不少,修復時又有好些老規矩將就,所以才拖到現在。

祁辭這幾天有事沒事就過去瞧瞧,估摸著收拾好也就是這一兩天了,他巴不得快些把表老爺的喪事辦好,快些離開祁家。

哪怕今日祁繆回來了,他也不想再多留太久了。

就這樣,主僕二人沒多久就來到了祠堂外,可誰知祁辭往裡頭一看,非但沒有看到往來做事的工匠僕人,反而看到了祠堂正中的天井裡,停了架繁複華麗的紅花轎。

祁辭皺皺眉,他知道這是家裡為了祁纓的婚事而準備的,他始終想不明白,祁老爺究竟為什麼要這麼急把祁纓嫁出去。

「少爺,我們還進去看嗎?」聶獜也看到了那花轎,肅穆陰暗的祠堂中,停放著那樣顏色艷麗的東西,非但沒有讓人覺得喜慶,反而有些森森的意味。

「走吧,我看修得也差不多了,明天就把表老爺的牌位供上去就是。」祁辭也同樣覺得有些不舒服,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祠堂里傳來了祁老爺的聲音。

「進來——」

祁辭腳步頓了頓,他本以為祁老爺這會應該在跟祁繆說話,沒想到他竟然在祠堂里。雖然祁辭實在不想跟祁老爺多說話,但既然碰上了也沒辦法。

他向著聶獜使了個眼色,讓他留在祠堂外等等,自己獨自走了進去。

祠堂中,果然如祁辭之前推測的那樣,供桌上的牌位已經全部修復,重新規規矩矩地擺了回去。

新刷的黑漆看起來帶著微微的光澤,但大片牌位重重疊疊地擺放在一起,還是帶來了沉重的壓迫感。

而祁老爺就站在那小山般的牌位下,雙手背在身後,仰頭像是在細細地看著每一塊牌位上的名字。

「父親。」祁辭走到他身後,冷冷淡淡地喚了一聲,然後就侍立到了旁側。

「老二回來了,他去見過你了吧,」祁老爺沒有正眼看他,仍舊在望著那些祖宗牌位:「你還是想走?」

「是,」祁辭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父親有那麼多兒子,想要選出個能承繼家業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實在不缺我這一個。」

「繼承家業,呵,哪有那麼容易。」祁老爺終於轉過身來,與祁辭面對面站著,供桌上的燭火照在他的臉上:「祁家這副擔子,我自己擔了這麼多年,能交給誰不能交給誰,我心裡還不清楚?」

祁辭沒有說話,祁老爺反而繼續說道:「我養了這麼多兒子,供你們吃喝用度,無非就是想要個能繼承家業的人,其餘的安安穩穩留在家中度日就是了。」

「老三原來也可湊合,但眼看著就不中用了,老四——實在不像個樣子。」

「你如今要走,那就只能是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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