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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辭聞言皺緊了眉頭,手中的青玉算珠攥住,幾乎想要往魏承財脖子上打。

魏承財則像是還說不夠般,用他滿是雞毛與鮮血的手,拽住了胡昌斌的衣服,歇斯底里地說道:「還不止呢!」

「途中有想要逃跑的女孩,都被我們用繩子捆了起來,關在箱子裡,你猜到最後死了多少個?」

胡昌斌逃避般地後退,不小心撞到了他身後的麗槿,麗槿像是從某種震驚中驟醒,雙手扶住了圓桌才沒有倒下。

「七個,」魏承財瞪著通紅的雙眼,殘忍又恐怖地對胡昌斌笑道:「我們一起將那七個女孩,從車上扔了下去。」

「看著野狗跑向她們的屍體——」

「不要說了!」麗槿發出一聲尖叫,打斷了魏承財的話,可魏承財根本不理她:「憑什麼不說?」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胡為禮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到底值不值得他把我們困在這裡,為他查什麼兇手!」

「夠了!」胡昌斌從魏承財手下,搶過了那隻鮮血淋淋的公雞,他確實被魏承財剛剛的話撼動了,但他還是不相信,記憶里對自己那麼好的大爺,會是這樣一個人。

他站在原地緩了許久,然後才勉強說道:「好了,你們可以回房間了……」

所有人的有些驚訝地看向他,馮胖子有些不耐煩地說:「你不是說我們講完就能從這裡走了嗎?」

胡昌斌抱著公雞,一滴一滴的雞血順著他的手,流淌到地上,積成了小片血泊:「既然你們都說自己說的是實話,又沒人承認是誰害了我大爺……那就交給老天來評判吧。」

「天亮之後,門外賀三老爺的人就會撤走,還活著的人也就可以走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靶子抓住了胡昌斌的肩膀,胡昌斌回頭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王靶子看到的,卻並不是胡昌斌的眼睛,更像是雞眼——

不!也不是雞眼,而是,而是!

他整個人怔愣在那裡,抓著胡昌斌肩膀的手,也無力地聳拉下來。

胡昌斌這才重新轉過身子,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像來時那樣抱著公雞又離開了。

「無趣至極。」祁辭冷眼將手中剩餘的幾枚算珠一拋,收回到袖中,然後對聶獜說道:「這裡沒咱們的事了,回去補一覺吧。」

聶獜沒有說話,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宴會廳,還是滿身沾染了雞血的眾人,跟在祁辭的身後離開了。

漫長的夜晚還在繼續,兩人回到房間後,祁辭將身上的外套一脫,就歪著身子倒進了柔軟的大床上,用一隻手支著下巴看向聶獜:

「你猜他們裡面有幾個說了真話?」

聶獜搖搖頭,彎腰撿起了祁辭丟在地上的西裝外套,搭在床頭的小凳上。

祁辭翻了個身,仰頭看著上方西式的床帳,自言自語道:「你不想猜這個,那就換個別的——你說他們五人裡頭,有幾個能看到明早的太陽?」

這次聶獜來到床邊,誠懇地給出了他的答案:「如果少爺不出手的話,一個都不會有。」

祁辭聞言笑了起來,他勾勾手,聶獜就躬身湊了過去,被他摟住了脖子。

晚宴殘留在唇齒間的紅酒味,終於漸漸散去,而肌膚間慣有的淡淡松香終於又出現了,聶獜下意識地將手撐在祁辭的身體兩側,卻又因為床墊的鬆軟,深深陷了下去。

這下他們離得更近了,祁辭的唇幾乎蹭過聶獜的下巴,然後他就這樣又略略抬起了身子,擦著聶獜的側臉,來到他的耳畔:「那你不如再猜猜,是誰殺了胡老闆?」

「我不知道。」聶獜避開祁辭的視線,想要直起身子,可祁辭的雙臂卻還環著他的脖頸,讓他無法離開,只能離得更近更近。

他的手指深陷在被褥中,是無法言說的克制,但祁辭偏就不想結束這些,反而繼續在他的耳畔,幽幽地嘆出一口氣:「若是要我出手的話,說不定又要去見那凶東西了。」

「可我不想去怎麼辦?」

聶獜的眼瞳開始變得狹長,他怕祁辭注意到,於是乾脆閉上了雙眼,可這樣一來祁辭反而更大膽地在他身上作亂。

氣息從他的耳邊慢慢下滑,移到了那凸起的喉結,觸碰變得更加若有若無:「總不能只讓它咬我吧?」

「我也想——咬他試試。」

說著,聶獜便覺得頸側一痛,濕潤的唇齒扣住了他的皮肉,極為磨人地撕咬輾轉,仿佛要就此留下沾染松香的印記。

他的呼吸徒然粗重的,手下的床褥再也無法滿足心底的翻湧,泛著赤紅的獸瞳就此睜開,充滿占有地就要欺壓下去。

可就在這時候,隔壁不知是誰的房間中,突然爆發出一聲驚懼無比的慘叫,緊接著便是重物砸下的聲音。

祁辭送開了聶獜的脖頸,用手抵在他灼燙的唇邊,低聲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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