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的身體?」朱福寧還沒有忘記另一個重點,嘉靖的身體。
聽清風道長的意思,出問題了?
「壽命在天。太上皇那般,陛下不會以為太上皇可以長生不老吧。」清風道長打趣的問上一句。
收穫朱福寧一記白眼,「你飛個升我看看,我就信所謂的長生不老。」
「此事,太上皇亦知。」清風道長在這個時候提及,甚至還補充道:「而且是在陛下逼宮之前。」
咦,朱福寧品出其中的意味,掃過清風道長,清風道長道:「太上皇心裡還是有大明的。」
哈!朱福寧無聲的詢問,這話請問清風道長信?
「心懷家國,也為一己之私,無力回天,也就只能劍走偏鋒。」清風道長如是說,朱福寧細品,怎麼聽起來好像在幫嘉靖開脫?清風道長是跟嘉靖一夥的?
「陛下,此番一別,怕是無再見之期。貧道會在遠方為陛下祈福,望陛下長命百歲。」清風道長說到這裡,「百年之光景,足夠讓陛下做很多事情了吧?」
「啊?」朱福寧一時跟不上清風道長的跳躍性,清風道長與朱福寧作一揖,揚長而去。
朱福寧也不糾結,對於清風道長這個人,朱福寧是敬之遠之。
清風道長是嘉靖尋來的人,目的在於讓那麼一個人教他長生不老術,最好能夠練成。
具體到底怎麼樣,朱福寧從來不相信所謂長生不老術,聽一句兩句的,聽聽也就過了,絲毫沒有當回事。
他們到底怎麼練的,朱福寧不參與,更不可能知道。
嘉靖嘛,知道朱福寧不相信這個事,除了樂意陪他閉個關,聽聽經,剩下的一概不管不問,也不摻和。
這麼些年一直如此,清風道長這一走,宮裡以後少了裝神弄鬼的人,這可是好事。
至少朱福寧認為這是一樁極好的事。
所以,朱福寧同清風道長揮手,「保重。」
等回了宮,看著一個個朝天而拜的人,獨一個嘉靖負手而立,沒有一丁點拜下的意思。所以說,嘉靖哪怕親眼看到所謂的飛升,他到底信與不信,朱福寧反正直到現在也鬧不明白。
自那以後,嘉靖更誠心修道了。
正好。他現在也不是皇帝了,是應該可以靜心修練的。
不過,清風道長的一番裝神弄鬼,確實對朱福寧有一定的好處。
那一句女帝繼,大明興,嘖嘖嘖,這可是仙人所肯定的事。
說什麼乾坤顛倒,陰陽不分,你說了算還是仙人說的准?
原本叫囂的人,安靜了。
哪怕在朝堂之上,那些人對上朱福寧,明明心裡實在不認可朱福寧一個女人當上皇帝,以前看著朱福寧的眼神是怎麼看怎麼透著不樂意,不高興。如今卻藏起來,不敢多看上朱福寧一眼,唯恐沒忍住表露不滿,最後上天降罰。
朱福寧對這個情況,有些滿意,不禁也在思量,要不讓人多弄點神跡?
不不不,有些東西,在精不在多。
清風道長這一出,挺好的。
而隨著清風道長的「飛升」,大明朝也迎來新的一年。
新帝登基,隨著這一年的到來,朱福寧改元熙和。故,後世又稱朱福寧為熙和女帝。
新年的朝會上,不可避免的提起另一樁事,朱福寧該選夫了。
聽著這話,朱福寧一笑,自知好戲要上場了。
一個個瞅著朱福寧江山得穩,開始對她的婚事動心思,要讓朱福寧不痛快。
「是以,你們認為朕的婚事該如何?」朱福寧叫人辨不清喜怒的問上一問。
底下的臣子對這個事,確實都有想法。
本來在朱福寧的年紀,十四五歲婚事都要準備妥當,誰承想朱福寧倒好,這都二十四歲了,這婚事要是再不提,子嗣一事怎麼辦?
「陛下是女子,自然應該擇夫。」有人馬上給出主意,認為朱福寧就應該按一直以來的規矩操辦婚事。
「擇夫。三綱五常,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依你所見,朕是當以天下之主,大明之君為重,還是應該要作為一個女子,以夫為綱?」朱福寧也不跟他們繞彎子,想鬧騰,也得他們有這個本事才能跟朱福寧鬧,成親這個事,可不是由誰說了就算的。
隨朱福寧的問
題落下,一個個汗淋如雨,自知朱福寧對自己的處境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