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怔住了,還可以這樣的理解?
「看,你想不到吧。我要是聽到這樣的話,我就會把那麼一個人高高的掛起,看誰先死。」朱福寧對上裕王的反應,倒也不介意教著他點。
「那些先生沒有告訴過你,站得越高,摔下來會死得更快?像我們這樣的人,一但讓人推向不屬於你的高度,正所謂德不配位,必有餘秧。你總不至於連這句話的意思都不懂?」朱福寧冷笑的道出好些人的居心叵測,末了正視裕王,也想弄弄清楚,裕王到底差到什麼地步。
結果,讓朱福寧失望,差到你根本沒有辦法想像的地步!
朱福寧控制不住的半眯起眼睛,真的一點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這樣好的學習環境之下,能養出像裕王這麼蠢的人?
算了,想想老朱家一個個皇帝幹的好事,活該他們生的都是這樣沒腦子的後代。
朱福寧別管是祖宗還是自己都給罵了!
「王爺,門外新任大理寺卿求見,道是公主讓他來的。」前院來報,看到朱福寧時明顯一愣,沒有想到朱福寧竟然在府里了,他們怎麼不知道。
「請。」朱福寧直接丟話。
來報信的人都傻眼了,這可是裕王府。
「去。」裕王對朱福寧壓根不認為自己發號施令有何不妥,好在府里的人不算是完全記不住自己的身份,沒把朱福寧的話當回事,不由抬起下巴,帶著幾分得意。
一看裕王的德性,朱福寧更恨自己生在朱家,在這樣一個君臣昏饋的王朝。君臣勾結,不顧民生,食民之血,更視民為草芥的封建王朝,最好,一把將這大明朝毀了。否則想想將來這個天下落到眼前這個裕王手裡,百姓只會比現在更苦更慘。
朱福寧別過頭,真是連看都不想再看裕王那蠢樣一眼。
「如何?」朱福寧追問太醫,這會兒的太醫一個接一個的上前號脈,朱福寧瞧他們號完了,也想知道結果。
太醫們不想答也要答,對視一眼,想的是要怎麼答。
「照實說,若有半分隱瞞或者不實之處,仔細你們還沒有資格當這個大夫。」沒錯,大夫的職責是什麼,他們誰也別忘了,諱疾忌醫是不可取的。朱福寧領上三個太醫一道過來,這人還是嘉靖安排的,他們要是不照實說,後面裕王有什麼不妥,這就是他們的過錯。
「王爺的身子因食用太過猛烈的藥有所損失,最好靜養。」號上裕王的脈,他們也是心中震驚萬分,這一個王爺的身體怎麼這樣了,而且還如此的年輕。
一個個都不想照實說,可朱福寧讓他們實話實說,他們是不敢隱瞞。
朱福寧注意到他們臉上的表情,也明白就裕王的德性,縱|情享樂,還服藥助興,這樣的一個人,身子底子早不知道壞到什麼地步了。
「子嗣如何?」朱福寧但要一句準話。
太醫更不敢答,有沒有的,他們怎麼答。
「行了,你們回去復命吧。」朱福寧一問,不用他們說話,看他們的表情全然明白。
朱家這樣的傳承,還是早點沒了的好。免得留著禍害這個世道。
得朱福寧之令,三個太醫如蒙大赦,趕緊見禮退去。
「什麼意思,我還沒有問清楚。」可是對於裕王而言,他還沒有弄清楚情況,還沒仔細問他要如何生子,結果朱福寧讓人走了。
朱福寧冷笑道:「你府里有能人,都能讓清風道長自失蹤以來昏迷不醒,你的身體如何調養,父皇派來的太醫給你開的藥,你能信得過。再者,一個不聽醫囑的人,你莫不是以為太醫們願意給你看病?」
說到這裡,朱福寧走到裕王跟前,對於那漸漸走近的人全然當不在乎的道:「裕王兄但凡有點本事,有點骨氣,敢跟父皇叫板,就不會只是把這些別人做的事攬到你身上。我要是換成你,父皇瞧不上我,又想讓我傳承子嗣,我能一氣之下自絕。斷子絕孫,這才叫真正的跟父皇叫板。」
嘶!誰人聽到朱福寧這句話不傻眼了,不可置信的望向朱福寧。
偏朱福寧壓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說得嚇人,還輕蔑的掃過裕王道:「可是你不敢,你捨不得。你哪怕知道父皇舍了你,可是你有價值,為朱家傳嗣的價值,你就想捏著這點價值,沒準再有人幫你一把,你還是能贏父皇一把。愚不可及!想借別人跟父皇爭,幫著別人和父皇斗?知道父皇看著你像什麼?瞧不起,徹頭徹尾的瞧不起。」
朱福寧從很小就明白,嘉靖是真看不上裕王,一個蠢透的兒子,連丁點眼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