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寧迅速的準備上馬車，想了想，朱福寧又退下來道：「張大人，我們先走一步。」
張居正恭順的姿勢沒來得及收回來，聽到朱福寧的話，錯愕的望向朱福寧，朱福寧眯起眼睛透著躍躍欲試。不可避免的讓張居正想到朱福寧南下用的招。
這個事，不，是好些事都需要速戰速決，攻其不備，才有可能得到預想不到的收穫。
朱福寧南下悄悄摸摸的，她發現多少事，張居正沒數？
「我南下這一路上，順利得都讓我懷疑，莫不是有什麼人故意把事情捅到我跟前的。而且還有你們幫忙善後。」朱福寧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南下的這些日子，好些事都順利太過，有人在推動，讓她更清楚的看到南下的種種情況。
至於她在看到這一切之後到底會怎麼做，似乎總有人在不斷的壓迫。
朱福寧與張居正對視，並不掩飾她的猜測。
「誰人如此能耐？」張居正詫異的詢問。
行，探不出來是吧。
一個個的試，她總會試出來的。
「張大人會騎馬吧？」朱福寧沒試成功，也言歸正傳。
張居正含笑而答：「自然。」
既然會騎馬，行吧，一路騎馬此上。
朱福寧一路走，看到田地乾枯，一片荒涼，心不由一禁。
朱福寧不禁倒抽一口氣，張居正感慨道：「大明自建朝以來，多災多難。洪水寒霜，如今才不到九月，天氣已然見涼。公主，今年的冬天不好過。」
「你有什麼好建議？」沒錯，朱福寧想知道張居正既然提及於此，是有什麼好主意？
「保暖之物一定要備足。棉衣，棉服，還有糧食。」該準備的張居正指出，朱福寧聽在耳朵里，目光閃爍道：「保暖之物，尋常的制炭，還有別的東西。」
朱福寧在此時沖一旁的何公公道：「給蔣天和傳個消息，讓他從各處調糧，用最快的速度將糧食運來北上。瞞著人。」
蔣天和，朱福寧和蔣天和一直都是生意的合作夥伴，正因如此，朱福寧一提，倒是有人愣住了，朱福寧不會是想發國難財吧？
天冷地旱，本來糧食都稀缺，這種時候是糧價漲得最高的時候。
要是捉住這個機會，完全可以讓自家大發一筆財。
張居正偏在此時流露出欣喜。
正所謂人為利動，有錢，不怕誰不往北邊來。
「另外，再讓他收集這幾樣東西。」朱福寧再與何公公耳語，何公公一愣，「鴨毛，鵝毛？」
這樣的東西要來幹什麼？
「你讓蔣天和做，他自然知道的，剩下的不用你管。」朱福寧如是道。
第148章 刺殺絡繹不絕
何公公不敢吱聲，同時，朱福寧朝張居正道：「張大人，送你一樁好事怎麼樣？」
按理來說聽到這樣的話確實應該讓人高興的。偏張居正對於朱福寧一應的應對，有些莫名，可是他提及糧食和保暖時，朱福寧是捉住其中重點，甚至認可需要尋機會，為即將到來的種種困難，一氣解決。
是以，張居正道：「請公主吩咐。」
朱福寧在張居正耳邊低語一句。
張居正聽完整個人都傻了，這，這樣的事朱福寧還能便宜他？
「我不是在便宜你，我是在便宜他們。論人脈，論影響力，我不如他們。一時半會想推廣不容易。張大人既然說今年的氣候太過異常，那我不得不想辦法捉住機會，用最快的速度普及。」朱福寧坦然的承認自己的算盤，她不僅在算計張居正，也在算計張居正背後的人。
張居正抿住唇，朱福寧道：「我會先開這個頭，張大人，你得了好處能想到他們，這可是非常足以證明你對他們忠心的事。」
換而言之，朱福寧十分認為張居正不應該拒絕她的提議。
「公主如此利用臣，未來或許更會讓各位大人恨公主？」張居正從來懷疑的都不是朱福寧的用心，而是這樣的用心背後，是朱福寧何種盤算，那樣的結果，朱福寧不可能想不到。
「我在他們心裡早已面目可憎，浙江的事，南京的事，他們是恨得我咬牙切齒，可是他們不敢動手。所以，多一樁事不多，少一樁事不少。我不在意。」朱福寧確實不怎麼在意得罪不得罪人的事，重點在於能夠順利解決眼下大明和百姓遇到的問題。
張居正微微一頓，很想跟朱福寧說，她可以躲在別人之後，讓別人去為她衝鋒陷陣，如果將來有一天，真的惹起眾怒，朱福寧也完全可以把人推出去。
這樣的事，是多少皇家人慣用的伎倆，嘉靖都用過，朱福寧難不成沒有學會？
「放心，我讓你做的事，只管把事情全都推到我的頭上。」張居正沉默不作聲，這讓朱福寧不禁想起厲來用人的那些人，每一個，他們心裡盤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