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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何公公再一次開口。

這回少女不敢再吱聲了,她是真沒想到看起來陰鷙軟弱的內侍會有這樣的本事。視線落在朱福寧身上,少女喊道:「你過河拆橋。」

話音落下,朱福寧將某樣東西丟向男子道:「還你。」

這番操作也是沒有誰了,連男子都驚呆了。

「送客。」朱福寧再下令催促,抱著被朱福寧丟回來的東西,男子解釋道:「公主,這是真的。」

朱福寧擺擺手,明顯不願意再聽。

何公公一而再,再而三的要送客,結果到現在都沒有送成,用力扣住少女的手,少女痛得直抽抽,朝一旁的男子喊道:「師兄,快走吧,他們信不過我們,多說無益。我的手快斷了。」

男子觀朱福寧落座,目光落在跪在下方的胡宗憲身上,蹙緊的眉頭表露他此時的不滿。

胡宗憲此時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在胡宗憲身後的官員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是啊,朱福寧敢直接殺了一個趙王,是同室操戈,亦或者為了保護皇帝的威嚴,誰知道。

最終,男子收起方才丟給朱福寧的帳本,朝朱福寧作一揖道:「倘若公主相信在下,不妨派人前往含雲莊,在下暫住含雲莊。」

丟下這話,男子領著少女一道離去了。

朱福寧連個餘光都沒給他們,待紫蔬走回來時,招手意示紫蔬上前,與之一陣耳語,紫蔬又迅速離開。

「趙王所犯罪行,你們所知幾何?」朱福寧冒出疑問,並沒有將人叫起。

胡宗憲一個浙江巡撫,在他的治下,趙王府里發現那麼多屍體,這個事非要把歸到胡宗憲頭上,未免太過牽強。

人員失蹤的事自有各層官員負責,若非鬧大了,怎麼也不可能鬧到胡宗憲那兒。

所以,朱福寧問的是趙王的所有罪行。

胡宗憲首當其衝。

「亦或者,我該再問問你們,浙江內的皇室宗親,諸位王爺,他們都有誰是不安分的?」朱福寧居高臨下丟出這樣的問題,屬實讓人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胡宗憲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說。

而朱福寧似乎也明白,揚手道:「罷了,起來吧。」

聽到朱福寧這句話,可見在場的官員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一個趙王的事情本來就不好說,更何況朱福寧問起的是整個浙江的皇室宗親,那更不是他們可以妄議的。

況且,朱福寧縱然當眾殺了一個王爺,那也並不代表朱福寧會能將浙江那些王

爺連根拔起。

把那些王爺的老底全都倒出去,誰敢保證最後吃虧的不會是他們?

當官的要學著圓滑一些。

朱家人的事,能不摻和的儘量少摻和,他們都只是小官,閻王打架,最容易小鬼遭秧。

「胡部堂,巡撫衙門的人全都到了。」這一會兒發生的變故太大,本來在質疑朱福寧不應該抄趙王的家,結果現在趙王死了,單趙王在臨死前說的那些話,鬧破天也不會再有人揪著朱福寧殺趙王的事不放,趙王府也就沒有什麼抄不得的。

胡宗憲領人迅速清點趙王府內錢財,等將總數目報與朱福寧時,朱福寧坐了一晚上等消息,既為等到的消息認為值了,更多的是憤怒。

「趙王府上白銀六十萬兩,銀票有三百萬兩。其他的奇珍異寶皆在其中。」胡宗憲看到一箱箱的白銀和珠寶,眼皮直跳。

報與朱福寧時,朱福寧嗤笑一聲,誰還能聽不出朱福寧笑聲中藏著的憤怒?

「瞧,大明的王爺啊,多富裕。趙王府的田有多少?」朱福寧聽著金額其實還好,她更想知道的是,趙王府名下的良田幾何?

胡宗憲察覺朱福寧的用意,不得不如實答,「登記在冊的將近千頃。」

千頃!

朱福寧再一次笑出了聲,笑聲中隱含的嘲諷,誰又聽不出來。

「沒有糧食嗎?」朱福寧沒有忘記另一層。

這回胡宗憲不吱聲了,還是何公公出面代為答道:「先前胡大人曾到趙王府內討了賑災的糧食。」

討字用得相當的巧。

國家遇災,按理該找朝廷,胡宗憲沒有在第一時間尋上朝廷,反而從趙王府上討,最關鍵的是,胡宗憲還討到了。

其中的彎彎繞繞,聰明人都懂。

「你在趙王府多年,趙王府內明面上的財物不少,背地裡還有嗎?」朱福寧堅信狡兔三窟,趙王良田都有千頃,又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怕是暗地裡還有不少沒有露出來的家業吧。

抄都把趙王家給抄了,明里也好,暗裡也罷,都應該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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