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但凡朱福寧沒有腦子,嘉靖能把這些重要的事交給朱福寧?
「為了辦好父皇交代的事,我又太小了,只能扯一扯父皇的大旗。」朱福寧現在無比的認同一樣,借勢。
嘉靖別管到底盤算啥,他敢把事情扣朱福寧頭上,非讓朱福寧去做不可,朱福寧必定要在這過程中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同時也要養出底牌。
至今為止朱福寧看不透嘉靖,屬實不知嘉靖到底為什麼想讓朱福寧摻和。難不成外面的臣子沒有一個能讓嘉靖滿意的存在?
朱福寧不信。
一回又一回,朱福寧想從嘉靖處得一句準話,卻發現嘉靖嘴嚴得很。
「好。」嘉靖答應爽快,讓朱福寧聽了心下更是沒著沒落。
她也不想把人往壞里想,架不住對上嘉靖她沒辦法不把人往壞里想。
「想要什麼人問黃錦。你母后那裡的人你能討到吧。」嘉靖又補上一句,落在朱福寧的耳朵里,她提過要跟方皇后要人的話嗎?沒有啊,嘉靖怎
麼知道?
隨後,朱福寧閉了嘴,純純是多此一問,嘉靖能夠知道當然是因為朱福寧做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好勒,那我先找母后要幾個繡娘,算是送給蔣天和的一份小禮。」朱福寧不糾結,反正她又沒什麼事要瞞嘉靖,嘉靖認為應該派人盯著她,隨他去吧。
沒有能力對抗之前,別管嘉靖打什麼主意,做好自己的事,為自己多爭取一些底牌,已然很不容易。
「去吧。」嘉靖拍拍朱福寧的肩膀,朱福寧福福身告退。
尋上方皇后說明來意,方皇后很是心疼朱福寧瘦了的問:「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要什麼繡娘?」
「認識了一個人,想跟他一起做生意。他缺幾個繡娘。宮裡好的繡娘能給我幾個嗎?」和嘉靖朱福寧都從來不客氣,對上方皇后更直接。
「怎麼想起做生意了。你缺錢?」方皇后還是聰明的,馬上反應過來朱福寧缺錢,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啊,朱福寧怎麼會缺錢呢?
「一點點,我想自己賺點錢,想要什麼買什麼。」朱福寧沒法老實跟方皇后說,錢這東西別管處於哪一種位置都不能缺了。
方皇后側過頭馬上道:「你等等。去把我那盒子拿過來,上鎖那個。」
朱福寧聽著拿盒子沒怎麼當回事,結果上鎖那麼一個盒竟然有她高!
瞠目結舌的望著眼前的盒子,方皇后拿了鑰匙開鎖,完了招呼朱福寧過來看。
朱福寧湊過去,好的,裡面竟然裝滿了銀兩,不是,方皇后這麼富?
「你要多少?」方皇后大氣的招呼朱福寧想要多少銀票拿多少。
朱福寧抽出一張瞧,好傢夥,一萬啊!
「母后怎麼有這麼多銀票?」是啊,朱福寧又拿了幾張仔細看了,真行,都是一萬的,這盒子裡的銀票不會最少一萬的面額起步吧。
「你父皇賞的。這些年隔三岔五的賞,我都沒怎麼動。」方皇后說到這裡露出笑容道:「福寧不用操心錢的事,母后這兒有,要是不夠我問你舅舅再要。」
方皇后的銀票都是嘉靖賞的!這,大明朝最有錢的是嘉靖不成?
突然閃過一個事,大明朝好像把國庫歸為皇帝所有了。朱福寧睜大了眼睛,一個念頭閃過,叫朱福寧有些不太確定。公私不分,國庫的錢隨便皇帝花,大明朝牛!這還是朱元璋建國定下的。
吐了一口氣,朱福寧雖然對方皇后亮出的銀票心動,有這點錢她用不著愁了。但朱福寧果斷的合上了盒子。「父皇給母后的,母后留著。父皇有給我本錢。我要多少錢我自己掙,母后別擔心。」
方皇后恨不得把所有的錢都給了朱福寧,豈料朱福寧不要,一聽朱福寧要自己掙,方皇后一臉心疼的道:「掙錢哪裡是好掙的,誰家還沒個門路。你還小,又要讀書還要練武,夠累的了,哪能再為了錢的事發愁。母后沒什麼用到錢的地方。再說了,母后的都是你的,提前給了你也沒什麼,你拿去用。」
朱福寧拒絕道:「母后,坐吃總有山空的一天,您別管,我自己想辦法掙錢。您要是真心疼我,給我幾個繡娘。都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學好了本事,以後一輩子都不愁。」
「你是大明的公主,一生享受尊榮,哪怕你什麼都不做也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行商之道總是賤道,不如還是不做。」方皇后擰緊眉頭,明擺著不樂意朱福寧行商。
得,都說行商是賤行了,朱福寧道:「父皇都同意了。」
不用說,一亮嘉靖的名號,方皇后不吱聲了,她怎麼會不知道嘉靖有他的想法,他點頭同意的事,是不適合她多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