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人譚綸都說了,他是自朱福寧痊癒後關注她的。
「公主救駕有功,況且自公主痊癒以來,宮中發生的大事皆與公主有關,前朝的事偶爾也一樣。」譚綸也不是很想關注朱福寧,那不是突然的發現情況不對,朱福寧和前朝牽扯得很深好吧。
「況且,公主是大明第一個主持太廟祭祀的公主,不關注公主的人才是糊塗蛋。」譚綸不得不說一句大實施,好讓朱福寧相信,他並非一時的心血來潮才做某些事,而是實實在在,經過一系列的驗證後才總結出:朱福寧別看是公主,用好了會有預想不到的收穫。
嘶,譚綸趕緊壓下那念頭。
「那你怎麼就肯定我缺錢?」朱福寧不可否認,確實自她醒後大大小小事的事扯上她的不少,但譚綸從哪兒得出結論她缺錢了?
譚綸眼神有些飄,不敢和朱福寧對視道:「公主自己說的。之前公主想試驗稻田養魚,後來十天沒有動靜,管莊子的龔公公早早將會養魚的人都請過來了,硬是拖了幾日。在下打聽過,公主讓人後來買的魚苗一直都有。想做的事拖了十日再做,唯有一個可能,缺錢。」
再一次,朱福寧感受到世道的惡意。
看吧看吧,人家連見都沒有見過她,通過對她決策的觀察就已經得出結論,朱福寧缺錢。
「當然,公主年幼,沒有錢很正常。」譚綸像是感覺打擊朱福寧遠遠不夠,補上一刀。
朱福寧咬牙切齒的道:「謝謝你知道。」
譚綸乾咳一聲道:「公主這些日子一直在考慮怎麼能掙到錢是吧?」
都讓人看出了,裝來無用,朱福寧重重點頭道:「對,我確實在考慮怎麼能掙錢。」
「公主想掙誰的錢。」譚綸突然問及,朱福寧不客氣的反問:「大明的天下誰有錢?」
得,誰都不傻,試探的話大可不必。
「其實好的絲綢極為難得。尤其是宮中的繡娘。」譚綸在這個時候告訴朱福寧這一事實。末了再補上一句,「若能售與西洋價格會更高。」
朱福寧警告的瞥過譚綸,出售西洋,怕是都忘了嘉靖實施海禁吧,找打不成?
「朝廷與西洋之間一直都有交易。」譚綸收穫朱福寧警告的眼神,還是提醒另一個事實。
朱福寧一頓,譚綸這回也不吱聲了,等著朱福寧消化這些消息。
朱福寧雖然看過不少牒報,有些細節上的事其實並沒有弄清楚,都是粗略看過去,比如海禁的事她知道,更清楚倭寇進犯。
對於倭寇自不必說了,朱福寧相當認為應該趁機將倭寇滅了。
用艾躍進教授的話來說,寧背一世之罵名,也要為子孫萬代謀福。
別跟她說什麼現在的倭寇沒有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呢。難不成現在倭寇進犯大明殺的不是大明的人?他們搶的不是大明的財富?倭寇如今在大明做下的事,和他日侵略中國做的事性質是一樣的。都知道以後他們會殺我華夏人民了,再留著他們幹什麼?
嘶,扯遠了扯遠了。說海禁的事呢。
朝廷喊著海禁,不讓百姓們遠航貿易,試問會有多少人家沒了活路,一落千丈。
偏喊了海禁的朝廷卻又和外面貿易往來,這不等於在說,朝廷立下的規矩朝廷不用守,百姓們都得守。
公平嗎?
不公平的種種一定引起無數人的反對,哪怕明面上沒有人喊出來,總會有人只做不說的。
說來眼下倭寇的人數有多少來著?
一個小小的倭國有那麼多的人嗎?
仔細一想,該懂的人都會懂。
「你的主意是讓我回宮找人專門做絲綢?」朱福寧心上沉甸甸,對某些個皇帝做下的事,真真是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可沒辦法,她確實沒有能力改變。所以只能懦弱的避之不談。
「公主,擅長借勢是一個聰明人的本事。」譚綸聲音輕柔的開口。
借勢啊!朱福寧不懂這個道理?
若是不懂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借嘉靖的勢了。
勢弱之時要懂得借勢,哪怕在將來的某一天朱福寧勢大了,也一樣需要懂得借勢。
這回朱福寧直視譚綸,「還有呢?」
「絲綢方面的生意,在下有這方面的朋友,公主只要想,在下可以幫公主牽個線。公主可以放心,人品可靠,絕對信得過。」譚綸小算盤打得相當的響亮,沖朱福寧靦腆一笑,表明他就是一個牽線的人。
朱福寧沉默了,借勢呢,不僅要借她手裡的勢,別人的勢該借也要借。
「好,你把人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