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老道士......
朱福寧心滿意足的走了。
只是這第二日瞧著某個王兄時,朱福寧明顯一頓,對方呢,狠狠瞪了朱福寧一眼。
哎呀,還敢瞪她?
「裕王兄要是前兩回挨的打不夠,想讓我多打上幾回只管直說,我一定滿足你。」朱福寧無所畏懼的沖一個孩子放狠話,叫跟在兩人身後伺候的人都不禁緊了皮。
裕王氣憤的脹紅了臉,「你,你野蠻,動不動打人。」
朱福寧輕飄飄的回一句道:「對付聽不懂話的人,打一回不識趣,多打幾回總會識趣的。」
丟下這話,朱福寧轉身去見嘉靖,大抵猜到嘉靖為什麼把某個小屁孩叫來了。至於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小孩這個事,朱福寧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總有一些小孩分外的欠揍,她
現在也是一個小孩,揍小孩的事一回生兩回熟,沒有半點壓力。
「你,你......」裕王拿手指向朱福寧,好想揍朱福寧,可惜打不過。
「王爺,王爺切莫動怒,陛下在裡頭呢。」朱福寧都走了,裕王身後的宮人迅速上前,連忙安撫裕王,以免自家的主子真氣出個好歹。
哪怕再生氣,莫要忘記他們在哪兒,有氣也是不能撒的。
「是她先惹的我。你聽她囂張的口氣,她連父皇都不怕。」裕王越想越氣,朱福寧怎麼可以誰也不怕。憤怒,妒忌,在裕王的心靈留下痕跡,可他的聲音在不自覺間確實低了。
宮人安撫裕王的目的達到,對裕王有所覺悟,一群人更想說,你都看出來她連他們所畏懼的皇帝都不怕,怎麼的,你能?
不敢問裕王,宮人不斷相勸,「裕王心胸寬廣,切莫與公主計較。見陛下要緊。裕王不想見陛下嗎?」
要說實話,裕王確實不怎麼想見嘉靖,可這樣的話萬萬不能說的。
是以,裕王老老實實的進了內殿,殿中的高台之上,嘉靖在打座閉目,朱福寧懷裡抱著一個小碟子,上面是黃澄澄,瞧著很是新鮮的桔子。
朱福寧正在剝桔子,剝好了一個,一半塞到嘉靖嘴裡,閉眼的嘉靖張口吃了,另一半朱福寧塞嘴裡,一邊吃一邊感慨道:「好甜。」
嘉靖無奈,朱福寧一來他別指望能安靜打座了,況且他嘴裡的甜味也讓他心情稍好。聽見腳步聲也睜開了眼睛,直視裕王。
本來裕王見朱福寧能夠坐在嘉靖身邊,還敢在嘉靖打座的時候塞嘉靖好吃的,內心相當的複雜,瞅著朱福寧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羨慕和妒忌,察覺嘉靖的視線,慌亂收回,跪下道:「兒臣拜見父皇。」
嘉靖淡淡的應一聲,只聽咯的一聲,嘉靖本來要脫口而出的好些話愣是被這一聲打斷了,回頭一看朱福寧正在咬了一塊麥芽糖,剛剛那一聲正是她咬斷麥芽糖發出的聲音。
迎對嘉靖打量的眼神,朱福寧將麥芽糖伸出問:「父皇也要嘗嘗?」
「少吃些糖,小心你的牙。」嘉靖是不喜歡吃的,原本他這宮殿也該是沒有這些東西的,但朱福寧每日過來,這么小的孩子,哪怕吃飽了飯,日常總喜歡摸索尋各種零嘴,殿裡沒有,朱福寧也會問,嘉靖對朱福寧這類舉動極是無奈,既默許了黃錦按朱福寧的喜好備下各種各樣的吃食。
「我只吃一塊。」朱福寧不算太喜歡吃糖,殿裡每天的零嘴花樣都不一樣,朱福寧淺嘗,糖嘛,吃一小口就好,剩下的無所謂啦。
嘉靖別過頭,不想再看朱福寧吃得開懷的樣兒。
嗯,今天也是例外,瞧跪在地上的裕王,嘉靖思考的是,都是他的兒女,之前朱福寧病了的時候他瞧了裕王覺得還成,現在看來,哪裡行?
「起來吧。」嘉靖心裡挑起裕王的刺,對待裕王更沒有好臉色。
方才跟朱福寧和顏悅色的人,一轉過頭一臉的不高興,敢問裕王一個孩子能不怕嗎?
一怕,加上嘉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越發讓裕王不敢亂動,只是一個起身的動作都戰戰兢兢,落在嘉靖的眼裡,嘉靖更是蹙緊眉頭。
他那麼一蹙眉頭,屋時的氣氛越是凝重,裕王越發不安,低下頭連看都不敢看嘉靖一眼,也就越發讓嘉靖認為上不了台面。
惡性循環!
「知道喊你過來幹什麼嗎?」嘉靖既對兒子心生不滿,說出口的話又怎麼可能溫和,冷冰冰的和方才叮囑朱福寧時判若兩人。
裕王不敢挑嘉靖的刺,對上嘉靖的問題,腦子更沒有辦法轉,誠實答:「兒臣不知。」
此話落下不用說,嘉靖更不滿了,他們是父子,要是換成朱福寧一準會說,肯定是父皇想我了,順勢也會表明對嘉靖的想念,而不是一句不知。看來,他們不像父子。
虧了朱福寧不知道嘉靖心裡的想法,否則定要問問嘉靖,所謂父子莫不是指的血脈就成了?
想要父子情深,沒有相處哪裡來的感情?
也不想想他們父子之間多久沒有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