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還裝模作樣地交換了手機號。
一出門翩翩就把那個號碼刪了,她總覺得這個相親男有點眼熟,想了半天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到家她突然一個激靈想了起來:他長得有點像裴曉霜那個未婚夫。
翩翩的相親大會從這邊拉開帷幕,平均一個禮拜相一個。
有一次,相到一個染了一頭黃毛,穿緊身褲的男人,坐在她面前不停抖腳,翩翩總以為下一秒鐘他就要跟自己推銷辦卡。
還有一次,相到性格脾氣都還可以的,就是一張面孔凹凸不平,像月球表面。這回是姆媽說,不行。吃飯的時候坐在眼跟前看著,太難受了。
就這樣,相了不知道多少回,始終沒有一個好的結果,翩翩有點疲勞,姆媽陪著她相親,也覺得累。
姆媽就說:「相來相去都沒有合適的,不如你就去跟丁浩見個面,看看有沒有緣分。好歹大家是知根知底的。」
丁浩是姆媽同事的兒子,比她大三歲,在大學裡做助教。
早在幾年前她被姆媽拖著去聚餐的時候就見過丁浩,當時姆媽和丁浩姆媽對他和翩翩就都有撮合的意思,不過因為彼此年紀都還小,也就沒有明講。
這回,翩翩聽了姆媽的,當即定了下一個周末和丁浩正式見面,還是約在那家台灣咖啡館。
她們到的時候,丁浩和他姆媽已經等在那裡了。
實際上翩翩對這個人的印象已經很淡薄。
進咖啡館,看到一個高胖的男人端坐在靠窗的沙發椅上,走近些,她看清楚他的面孔,白淨方正,單眼皮,眼瞼稍微下垂,看著有點呆板,卻也顯出一種老實相。
翩翩一下子記起來了,聚餐的時候跟他碰過杯的。
丁浩站起來,笑著向她們打了個招呼,不大的眼睛眯成了兩道縫,他拎起茶壺,殷勤地替她們倒茶水。
翩翩不由自主按照蒲悅觀察細節的方法去觀察他,她注意到,他的襯衫領子,袖口都是潔白的。
從前她跟裴曉霜打電話的時候,為了賭氣曾把這個人拎出來過。
想到了這件事,她忽然就覺得,反正總歸是要找個男人結婚的,也許真的可以跟這個人試試看。
翩翩曾經在某本書里看到過一句話,做出一個決定往往只需要幾秒鐘,然後剩餘漫長的時間都要拿來為這個決定付出代價。
她就是這樣,因為腦子簡單,所以完全是自作自受,搞到後來,這件事已經脫離她的掌控,也沒有退路了。
跟丁浩聊了一個多星期,翩翩知道了他平常最大的愛好是逛開心網和校內網,還有汽車和足球,聊到沒有什麼話說了,他就會發他從開心或者校內上看來的笑話,翩翩配合他回個笑臉。
第一個禮拜和他出去過兩次,一次吃飯一次看電影。
看電影的那次,候場的時候翩翩去上廁所。
回來以後丁浩跟她說:「你知道嗎,現在國內很多的餐巾紙質量都不合格。擦比不擦還要不乾淨。」
翩翩捏著餐巾紙擦乾的手頓了一下:「哦?這樣的啊?」
丁浩嚴肅地點點頭,想了想又說:「現在國內的空氣污染問題也很嚴重。」
翩翩實在想不出來該說什麼,就「嗯」一聲,也學他點了點頭。
丁浩最後自己作出了高度總結,那就是:「要是以後有錢了能移民就好了。」
禮拜六夜裡,翩翩蓬頭垢面地躺在床上玩手機,突然接到丁浩電話。
他說:「我到你家樓下了。」
翩翩捏著手機,整個人僵住。這就真的聽見外頭電鈴響了,姆媽開了門,樂呵呵地寒暄,讓他上樓。
翩翩在房間裡聽到他的聲音,感受到一種強烈的自己內部世界被外人入侵的恐懼和焦躁。
姆媽喊她出來她不出來,反而起身去把房間門也反鎖住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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