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算是應下了。
就算她不拋出周姨,他也是要回去的。
湛雲音之前是沒考慮過戶口的問題。
現在提起,確實是該找機會將戶口挪出去。
而且,他也有私心。
想要徹底讓湛光霽滾入泥地,無法作妖,就必須做事他抄襲且低劣的手段,原主創作時有個習慣,喜歡把靈感記在紙張上,隨後對照著紙張進行創作,而他創作的紙張都在湛家放著,那日匆匆離去,也不知道那些東西還在不在……
這湛家看來是非走不可了。
來的時候宋玲就說,他定然不願意回去。他們原本以為要扯上幾句,可是沒想到湛雲音神態淡然,徑直走進車內,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難啃的骨頭松嘴,幾個人都鬆了氣。
一名大漢開車,宋玲坐在副駕駛,後面兩位大漢坐在湛雲音兩側,幾人就這般駛往湛家。
燈光爍影快速向後移去,很快便開上了湛家莊園門口的大道,那次湛雲音步行前往市區,整個人昏昏沉沉,舉步維艱,如今車行而歸,也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
駕駛者熄了火,后座兩人如關押犯人一般,等湛雲音下車後,緊跟在他的身後,寸步不離。
湛家門戶大開,院中的噴泉還落著水,等幾人行至屋內,坐落在主位的中年男性開了口:「你還知道回來!」
湛雲音未開口,心裡念道:還真不知道。
湛光霽似乎是哭腫了眼睛,顯得尤為可憐,抱著一個玩偶,見他進來,楚楚可憐友好笑了一下。
湛武可見不得湛光霽這般討好:「光霽,笑什麼笑,你這樣還不是這人害的。」
湛光霽被父親一哄,轉過頭,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滴下來,宋玲瞧著更是心疼了。
走上前替他拿了張紙巾拭淚。
「湛雲音,你是不是想害死光霽啊。」
湛雲音人在宅子,聽著一上來劈頭蓋臉的惡言。
三人坐在他的對面,目光重重砸在他的身上仿佛湛雲音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湛雲音他可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從走進門到看見,只言未發,他哭說不定是眼睛有病,愛留淚呢。」
要他看來,這三個人都有點毛病在身上。
湛武從小對親子和養子未有多少照看,等大了才想起教育上一兩句,他厭惡地看著湛雲音:「一口一個粗俗之言,都是聽誰說的。」
他像是失了耐心,看了一眼時間,朝身後的兩人使眼色,直入正題:「既回了湛家,就先去二樓原房間住著,你母親應當都與你說了,早些寫出作品,讓光霽拿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