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人辦事還要講究個情理,湛家這是打算明搶著讓湛雲音做那個幕後工具人。
這要是進了屋內,可就不會輕易放他出去。
身後的人剛有動作,想要上前拽住他。
湛雲音躲開那人的手,他們偏想坐享其成,要是他現在去了,不就失去了談判的先機,那就乾脆先讓他們將承諾吐出來:「不是說要遷移我的戶口,堂堂星宇集團的董事長,會做出言而無信的事情嗎」
湛武甚是頭疼。
之前他照面見過幾次養子,軟綿沉寂的性子絲毫不討喜。
但那也總比眼前這種難纏的性子好使。
湛家養他這麼多年,最後鬧得是養子想單開戶,這要是傳出去,那些看笑話指不定要嘲笑一番。
湛武是拿捏出他想走的心思想了計策,可本意是把人留下,怎麼可能真正想遷戶。
宋玲看著湛武吃癟,接著道:「天色晚了,辦理手續的人都下班了,等明日,你將樂曲準備好一同去辦理,到時候,你只要把光霽鬧出的事情處理妥善,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天色確實已晚,宋玲這是變相提醒他,今日定然辦不成。若是他如今不收這句承諾,怕是不知好歹了。
湛雲音點點頭,無意與他們多說,憑藉著記憶里的路線,轉頭往拐角的樓上走去。
周姨一開始便隱在角落,見他上樓,於是跟了上去。
等他上了台階,大堂三人總算放下戒備,貼在一起聊家常,湛光霽接了熱茶放在桌子上,淺笑嫣嫣。
湛雲音回頭望了一眼,無感,隨後推開那扇門。
一月未住的屋內乾淨敞亮,只是多少缺了絲人氣,一張床、一排樂器和幾件乾淨的換洗衣服,就像是借住的旅館一樣清冷。
湛雲音放開開門把手。
他們果然是將原主的所有東西全扔了,如今這些怕不是臨時搬來的。
身後的周姨跟著進來,見他怔住,惋惜開口,說出與他久別未見的一句話:「湛大少,你不該回來啊。」
那些人吃了黑心,逼著這小孩一步又一步,這些周姨都看在眼裡。
這些豪門自然看中親情,可湛大少並未做出什麼惹人惡的醜聞,怎能引出他們如此之狠。
相反的,從小勤奮好學,天資聰慧,要是離了湛家,任他獨自闖蕩,定好比落成如今在網上人見人罵,誰人唾棄的下場。
即使這些,那些人依舊不肯放過他,等著榨乾他唯一的價值後,再狠狠拋棄,實屬心狠手辣。
周姨越想心越軟,道:「怎麼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