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司家正與其餘三家共奪城南一家郊外的地皮,原本談妥恰當,可當取錢時資金鍊卻出現了問題,流動資金的帳上無緣無故被人轉去了幾千萬,分批次流入了別的市場。
要說膽大還是膽大,這個數額送進去都夠關個十幾年了。
聽說政府有意發展城南的郊區,那片地到時候開放起來就是個香餑餑,眼瞅著把好處拱手讓給了別家,還是在說好的情況下,前去談判的高層一個個神色難看,表面看似嬉笑相迎,卻是早將始作俑者罵了個遍。
公司上下瀰漫著沉默,幾人空手而歸,準備好的合同做了廢,怎能不恨。
幾人分撥唱紅臉和白臉,往總裁辦公室去了好幾趟。
頂層辦公間,桌上的茶水涼了一批又換一批。
「司總,夭折了,咱們公司沒拿來地皮,那按照原計劃的商業街該怎麼辦!」
之前準備的一系列規格不就腰斬了。
「那麼大的資金漏洞,怎麼不提前說好,底下的人都幹什麼吃的,司總,我這一看就是張曉的鍋,他掌管著財務,要是早發現就不會害我們丟了這麼大的臉!」
「什麼叫我的鍋,也不知道誰聽著讒言就跟著人跑了。」
張曉呸了一聲。
這是吵的沒地方吵了,把話題引到他身上來了。
他們一個個心裡門清,這筆錢跟司域哲脫不了干係,可再怎麼如何,也不能指著人家司總鼻子罵人家的父親。
幾人在公司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吵的面紅耳赤,還不忘看著司總的表態。
司逸淡淡道:「這事情我知道了,我會處理。」
司逸闔眼,靠在身後椅子上,顯然是一副趕人的態度。
不過他們的目的也達到了,相繼離開後關上了門。
等人走後,司逸睜開眼,從桌上翻開那伙人留下的資料。
他們倒是聰明,仗著子公司的名義往外撈油水,要不是趕上大批錢需要砸向那塊地,等後期公司其他方面的資金到了分紅期,正好填補空缺,一來二去,相當於先借錢布置自身家業,再用以後的錢補回去,至於真的會補嗎,不太好說。
那間公司這月的營業額高到一種令人離譜的程度。
他摸著紙角,撫平上下的褶皺,將其放在一邊。
司域哲忍了這麼多年,此時忍不下去也是正常。
在公司走廊的李利,迎著幾位股東的面,打了個招呼。
一人算好心,提醒了他一句:「司總這心情正壞著呢,李助理小心點啊。」
李利心下吐槽,他何嘗心情好過。
表面並未表露,嗯嗯兩聲就跨入電梯。
等電梯門再次打開,他來到辦公室外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