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大遼,至死方休!」
蒼茫雲海之下,回聲陣陣。
遠處,塵土飛揚,兵馬長嘯,元科率兵踏著滾滾塵土,氣勢如虹地帶兵往鶴州的方向衝鋒而去。
元科騎著戰馬,遠遠便看清了,遼軍領頭之人竟是容治,他心中激憤:就是容治此人,教唆他的父親叛君謀逆,才讓他父親落得了那樣的下場。
如今他還做出這樣的叛國之事,他作為天啟的臣子,實為此感到不齒。
自小,他便被父親丟進軍營之中不管不顧,他為了得父親寵愛,只好拼命苦訓,然而始終得不到父親認可。
反倒是容治,這個與自己年歲相仿的表兄,雖遠在京都城,但常聽父親提起和欣賞他。
越髮長大後,一心謀父親認可的他,卻發現自己早已與父親政見不合。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有了自己的抱負與追求。保家衛國,守衛疆土,這是他的心之所向。
他不懂朝政之事。當他得知自己父親竟與容治一起謀逆叛君之時,他不曾理解,也無法苟同——執掌定北軍,怎可將刀尖向著自己人?
可這是株連九族的重罪,他已做好了就此死在牢獄之中的準備。
沒想到,新帝登基後,卻是不顧重臣反對將他放了,還給他封了將軍,讓他領兵作戰。
他心中惶恐,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既然他身兼重任,便要擔起重責。
一個月前,陛下御駕親征,來到通州要與他並肩作戰,此事令他驚愕,卻也敬佩。於是一拍即合,他們勢必救出皇后,攻下北遼,立天啟之威,讓敵國不敢再作亂。
今天這仗,他不僅為君,為國,還為新的希望。經由此戰後,他定要為天啟換得一個太平盛世。
第56章
兩軍交戰,沒有一方敗了氣勢,刀光劍影,弓弩崩弦,鐵甲的碰撞,戰馬的嘶鳴,交織錯亂。
這竟是成為了兩國交戰以來打得最持久的一仗。
容治手持長槍,刺穿一人的胸膛,他竟感覺到一絲快意——這種將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快意。
此生走在陰謀算計之中,這種張揚肆意的感覺,從未體驗過。
他竟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然而,「錚」地一聲響,一支利箭自遠處飛來,扎進他的後背。
他仿佛聽到了血肉被貫穿的聲音。
一口血腥味自唇角緩緩流出,他硬撐著,駕馬衝進了人潮之中,揮舞著利刃。
直到再也撐不住的那一刻,他緩緩倒下,傾身望見了遼闊的蒼穹,回想起自己的平生。
自小便被母親嚴加管束,他也不知是從何時起,心中生出了對皇權如此的渴望。為了權,為了勢,他眼中再也看不見其他,就這樣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他又想起溫雪說的,又爭又搶又如何,可既然選擇了爭搶,那也要接受失敗的可能。
可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才真正願意接受失敗。
……
遼軍負隅頑抗了數月,最終敗下陣來。
鶴州破,元科帶兵連降數座城池,最後沿烏江直攻北遼總都城——景州。
永寧三年,天啟北上併吞北遼,自此,多年來的三國之爭被打破,只余天啟與西夏兩國。西夏國力不敵天啟,成為天啟附屬國。
此乃後話。
……
容適和溫雪在通州待了一個多月,便啟程回到京都城。
國不可一日無君,他們已離開京都城太久,朝廷上下恐惶惶數日,不知亂成什麼樣。
容欽太子和素歌依然打算去別處遊山玩水,不想再參與朝政之事,於是與容適和溫雪告了別便離開了,梁勝旬與梁茵則與溫雪的隊伍隨行回京都。
這一路他們快馬加鞭,可抵達京都城,也已經是大半月後了。
剛進都城,他們便下馬換乘了轎子。
剛行至宮門口,便見入宮的路上站了一排人。
溫雪見到熟悉的身影,立刻下了轎子沖了上去。
她的父母哥哥已收到他們回來的消息,於是一臉翹首以盼,守在入宮的路上,見到她平安無事歸來,頓時激動得淚眼婆娑。
溫雪安慰道:「爹娘,哥哥,我這不是平安歸來了嗎?怎麼還哭上了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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