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雅仿佛這才看到屋內還有別人,熱情打招呼,眨著眸子調皮道:「我是古木雅,岑將軍的小大夫。」
第20章
失望離去
徐玉觀古木雅魅惑人心的模樣,面露不屑,徐藜卻大大方方回禮:「古姑娘,我是徐藜。」
古木雅笑問:「你們是岑將軍的妹妹?不對,你們不姓岑,姓徐,或許是將軍的表妹?」
徐玉郎聲制止,「我們是中允府的姑娘,你又是岑將軍的誰?」徐玉是真的不屑,一介女醫,哪裡來的底氣。
古木雅媚眼微頓,察覺到徐玉對她的敵意,便轉頭看向站在一旁腰背挺直的徐藜。
古木雅上前拉住徐藜胳膊道:「我十六,二月二十的生辰,不知姑娘生辰在何時?」
徐藜會意,想要掙開木雅的手臂但無果,只能道:「我也十六,十一月十五。」
古木雅一聽樂了,天真肆意笑著打趣徐藜,道:「我比你大,那你以後可要叫我古姐姐。」
徐藜有些訕訕,真是個自來熟的姑娘。
岑則在一旁無奈道:「木雅,快來給我上藥。」他的語氣里充滿熟溺。
古木雅朝岑則調皮一笑,這才鬆開徐藜,離開前還轉頭挑釁對著徐玉翻了個白眼。
徐玉氣瘋了快要,但她好歹是京城貴女,無法真的學古木雅這般肆意張揚還一個白眼回去。
徐藜在一旁看的好笑,如果能聽到徐玉心聲,怕是要忍不住也翻個白眼給她。
她想到徐玉對待寧安公主恭恭敬敬的態度,在結合對古木雅的態度,徐藜無語又得出一個事實:徐玉欺軟怕硬。
古木雅站在床旁,看著岑則後背,做著鬼臉。
徐藜實在不想多看岑則與古木雅之間,旁若無人的親密舉動。
徐藜道:「岑將軍,你好生養傷,藜兒先告退了。」
岑則轉頭,面色、眸色早已恢復正常,變得冷寂、冷漠。
「也罷,你和徐二姑娘就住在將軍府,明日一早就讓階予送你們出涼州府。」
他語畢就轉了頭,階予示意,請徐藜與徐玉出去休憩。
徐藜不回答,不應下也不反駁。
她面色倒是一直維持著三分笑意,七分心疼,只不過轉頭後霎時變得冷漠,往常波光粼粼的眸色越來越冷,仿佛淬了冰,乾燥到裂口的雙手也緊緊握住,手心裡的帕子被她捏到變形。
徐藜頗為惱怒,她本
該死皮賴臉賴在岑則身旁,親力親為伺候在他床邊,這般才能讓他生出對她的憐惜或者愛慕?
卻因為一個古木雅,徹底打破了她的計劃。
徐藜皺眉快步走到門前,指尖就要輕觸門框,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咳嗽聲,她腳步微頓,片刻後,正要打開門扉,剛要傾身,又聽到:「徐玉姑娘請留步。」
跟在徐藜身後的徐玉心不在焉,聽到有人叫他,霎時回神,轉頭道:「好的,岑將軍,玉兒留下。」
徐藜啪的頗為用力關閉門扉,不再回頭大步離去。
岑則看著徐藜背影消失不見,喉嚨再也止不住,開始劇烈震盪。
古木雅輕柔拍著岑則後背道:「快躺下,阿爺說了,您不能受寒。」
這邊徐藜才不想知曉岑則獨獨叫住徐玉所為何時,她氣憤跟著階予來到一間空屋前。
徐藜打開門,鋪面而來的冷氣直鑽她的心肺,抬眼望去,屋內光線晦暗不明,灰塵縈繞,這般如何睡人。
階予也看到了,正要帶她去別處,就見徐藜轉頭擦拭著手指上的灰塵,道:「多謝岑將軍好意,我觀這府邸清清冷冷,也沒個侍女,將軍又在養病,藜兒就不多做打擾了。」
語畢抬腿就走,階予想要制止,就見前面的姑娘停頓一下,又道:「將軍府不遠處有個客棧,我去哪裡住便可,階侍衛回去吧,不必再跟。」
階予聽她這般說,鬆了一口氣,心想這徐藜姑娘倒是比徐玉姑娘明事理一些。
階予口氣好了一些,道:「姑娘多加小心。」
徐藜點頭,獨自離去。
階予看著她孤寂的背影,想著要快些回去告訴都督讓徐二姑娘去陪徐三姑娘會好些,這般她們也有個照應。
階予幾步就到了岑則屋外,他抬手敲門進去,就見徐府二姑娘跪在地下抽噎,階予怔住,倒是忘了要對岑則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