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的臉怕是要留疤痕,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吶,您可要為玉兒做主。」
徐玉帶著哭腔,窩在沈氏肩膀小聲抽泣,悲傷不已。
除了沈氏,其他人聽聞包括下人皆竊竊私語起來。
有人怒視著徐藜,比如徐保與徐玉侍女,有人鄙視著徐藜,比如徐保的姨娘與譚氏,有人單純看著熱鬧,巴不得來盤栗子糕配盞清茶坐在那好好聽一齣好戲。
「玉姐兒那臉怕是廢了。」
「是啊,再怎麼樣也不能動手打人啊,姑娘家臉面最重要嘞。」
「沒想到三姑娘竟然心腸如此歹毒。」
……
人的本性就愛看熱鬧憐愛較弱一方,她們並不想探究事情真相,此時見徐玉白皙面部布滿血痕,便集體開始討伐始作俑者徐藜。
徐玉這麼一鬧,徐藜身上永遠都會背上狠毒名聲,以後誰家夫人敢為兒子娶她。
「不是你們看到的這般。」蜜桃急道。
徐保提著戒尺就要上前,沈氏抬起拐杖敲擊地面道:「夠了。」說完開始劇烈咳嗽。
「大朗先回去,你在此處不方便,此事由我定奪你無需插手。」沈氏氣弱游離。
徐保尷尬,滿屋女眷他確實不該留在此處,但不教訓一下徐藜,他又有些惶惶不安。
徐保雖驚詫惱火何人走漏了風聲,怎地都聞訊趕了過來,但母親欲要斷對錯,他也只能忍下滿腔怒火準備離開。
徐保新納姨娘心疼他眉頭皺緊愁容滿面,欲上前寬慰幾句,就見徐保似是想通了一般轉頭獨自離去,她只能跟上。
走了幾步徐保突兀停下,轉頭道:「你留下。」
好吧,這是讓她替他看著三姑娘呢,姨娘停下腳步道:「是,老爺。」
徐藜無視徐保臨走前警告眼神,她快步上前扶上沈氏後背,柔順為沈氏順氣。
沈氏轉頭看她一眼,甩開她的手臂,「黎姐兒,你且說說,為何動手打人。」
沈氏給了她台階,她也不想毀了名聲,便順著沈氏接話道:「穆望兄長觀我臉色蒼白扶我起身去向祖母求情,不料玉姐姐誤會我與兄長私會,我便罷了,玉姐姐一直不待見我,藜兒雖難受,卻也早已習慣,深知姐姐不是故意為難藜兒的,藜兒不怪姐姐。」
「但兄長高潔仁善,藜兒與兄長清清白白,玉姐姐怎可詆毀兄長名聲。」
徐藜手絹點頰,失聲痛哭。
哭泣,是宣洩情緒的最佳方式,徐玉會哭,徐藜也會做。
委屈擒淚,我見猶憐,真真惹人心疼。
徐藜哭的梨花帶雨。
蜜桃一直暗中觀察著各位主子們的臉色,徐藜哭,她也哭了起來,只不過她不敢像徐藜一般哭出聲。
張氏率先打破這哭哭啼啼的僵局,道:「原來玉姐兒也有錯,玉姐兒也真是的,穆望是你三嬸的養子,黎姐兒和望哥兒是親親兄妹,可不敢胡說了。」張氏嗔道。
沈氏找出看門婆子問道:「你說,黎姐兒說的可是真的。」
婆子唯唯諾諾,先看了一眼徐玉,沈氏怒道:「說實話。」
婆子身子顫抖,跪下低頭道:「三姑娘所言為實。」
沈氏重重嘆氣道:「不過幾日,你們姊妹二人鬧的家宅不寧,都不知悔改,都覺得自己沒有錯,在我看來你二人都被養壞了。」
沈氏疲態憔悴,一舉定音:「玉姐兒去東街明鎮莊子閉門思過半年,藜姐兒去西街喜鎮莊子深刻反思一年,今晚就啟程。」
徐藜聞立刻還聲:「祖母為何這般不公平。」
能出府一年,超出徐藜的預料,修繕裝飾胡服店並讓店鋪快速步入正軌,一年時間還有餘量,她本該高興,但禁足一年與半年的差別還是讓她倍感心寒。
但是為何,為何她會覺得祖母也是迫不得已?
是假象吧,如果不是假象,如何解釋只要她與徐玉對上,祖母一次都未站在她這邊。
沈氏一錘定音後,看熱鬧的人轟轟烈烈來,滿載而歸走。
徒留下徐藜與蜜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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