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不用那麼客氣。」祁厭幫他把最後一瓶酒拿下來,他們之間隔著約莫半米的距離,並不是很近。
他向來很注重AO之間的距離,即使是熟人,也不會走太近。等他忙完,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鄰居已經消失不見。
「嗯,怎麼走得這麼快?」
祁厭環顧四周,沒看見鄰居的身影,那杯莫吉托被喝得一乾二淨,一點冰渣和薄荷葉都沒有留下,一旁的涼水並未被喝。
這是被倒掉了吧?
祁厭收回杯子,哪有人把薄荷葉和冰塊都一起吃光,看來鄰居剛才也是礙於面子,不好直說,等他一走,就偷偷倒掉了。
真是給他面子。
祁厭笑了笑,沒什麼想法,但拿著杯子下的幾張鈔票,有些猶豫。
剛才離開前,祁厭特意和鄰居說了一聲,不用給錢,畢竟他調的酒太難喝,花錢就是買罪受,結果沒想到對方不僅支付了,還給多了。
「……等回去就還給他?」
不好,還是別和omega離得太近。
尤其是像鄰居這種。
雖然對方表面看起來很好,但骨子裡的傲慢實在是太難掩飾,而祁厭又恰巧很熟悉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知道他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好接近。
所以還是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再看情況吧。
酒吧營業時間嚴格遵守規定,凌晨兩點一到,準時關門。
今晚很熱鬧,樂隊一表演結束,貝斯手就被人綁走,大家正想把人搶回來,結果主唱說那是貝斯手家裡的保鏢,眾人一鬨而散,原來是小少爺為追逐夢想而放棄萬貫家財的狗血故事。
「祁哥,那幾個保鏢剛才還在我這裡點過酒哎。」葉澄澄圍觀得很開心,興致勃勃地過來和祁厭說。
祁厭正在幫忙收拾東西,聽到這話,心想他果然沒看走眼。
當時就覺得那幾個人不簡單,既然是保鏢的話,那就正常了,難怪揮舞燈牌這麼有勁,原來是給自家小少爺捧場。
陳不謙走了過來,打哈欠:「老祁,你明天肯定還會回學校做實驗吧?」
「明天早上有事,我下午會過去。」祁厭把從徐哥那拿到的資料收入背包里。
換好衣服便從酒吧後門離開,陳不謙和葉澄澄回學校,祁厭不住校,和他們走了一段路才分開回家。
酒吧人太多,大部分人將信息素收斂得很好,正規酒吧室內換氣時也會添加適量信息素清除劑,防止出現意外。但祁厭總覺得不太舒服,回來就使用大量信息素清除噴霧,再洗了個澡,保證自己身上沒有一點信息素。
無論是別人的信息素還是自己的信息素,都絲毫沒有沾染,過分乾淨,甚至乾淨到有些不正常。
據說越是頂級的alpha越能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避免對別人造成壓迫感,但再頂級的alpha也不該像祁厭這樣奇怪,只要是正常的alpha多少會有少許稀薄的信息素沾染在身上,彰顯自己魅力,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尤其是晨起、亦或者運動流汗都容易導致衣物沾染淡淡的信息素,偏偏祁厭無時無刻都控制的很好,活得像個beta,任何時候都沒有信息素沾在身上。
身邊好友也因此感到奇怪過,問他怎麼會把信息素控制得這麼好,是不是除了易感期時會導致信息素失控爆發,此外都沒有任何信息素流出。
祁厭說,差不多吧,畢竟易感期無法控制,其餘時刻已經形成習慣。
那種奇怪的習慣不知什麼時候刻入他的靈魂,讓他無意識地去做。
潛意識裡好像有人在告訴他,絕對不能讓信息素溢出,否則會有很糟糕的事情發生。
第6章
很難得的,時隔多年,祁厭睡了個好覺。
醒來的那一刻,人還很恍惚,沒有失眠,沒有做夢,只是平平靜靜地睡覺,一覺醒來,天已經亮了。
這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但對於祁厭來說卻彌足珍貴。
不過好事不成雙,他睡到九點多才醒,而原本和導師約好八點去接他,結果就是人遲到了,覃宜民的未接電話有三個。
祁厭驚得跳下床,邊穿衣服邊打電話,對面一接通後,他就立馬道歉。
不過對面的導師樂呵呵的:「小厭啊,不用著急,慢慢來,難得你居然睡過頭了,待會兒就直接去餐廳吧,不用過來接我。正好沈先生也有事情,提前打電話過來和我推遲見面時間,十一點才見,還來得及。」
多虧了陳不謙這個大嘴巴,沒有人不知道祁厭是個失眠患者,也幸好他的導師是個非常好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