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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王寶風又說話了,他雖然醉的不輕,言語間卻頗有條理,「李欽……該死!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但是我,唉,沈懷英說得不錯,當斷不斷,我這人……咳咳……註定成不了大事。阿珩,當時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我到現在都記得,百姓何辜……以後……以後我們恐怕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暢快對酌,你……多保重。」

說完這些話,他一頭栽倒桌上,昏睡過去。

第75章 成親

王寶風被扶回了客房休息, 沒有他的嘰嘰喳喳,屋內竟顯得有些冷清。

許妙愉還在回想著他最後的那番話,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自心中湧起, 她緊緊地握住景珩的手,靠在他的懷裡,半晌沒有說話。

桌上的飯菜被撤下,香氣漸漸消散在空中。

景珩的杯中還剩了最後一點兒酒水, 被他握在手中,慢慢轉動。

美酒輕漾, 如湖面上的漣漪,指腹上的薄繭輕輕擦過酒杯上的花鳥紋樣,發出細碎的聲響。

許妙愉盯著酒杯看了一會兒,忽然伸手奪了過來,仰頭一口喝下。

聞著清香,喝著卻有些辛辣, 她差點兒被嗆到,輕咳了兩聲, 嬌軀輕顫。

景珩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 「慢些,著什麼急,想喝直說就是了。」

許妙愉卻搖了搖頭, 擦去嘴角的酒漬,火辣辣的觸感在喉嚨處灼燒,她抬眸看著他心疼的神色, 說道:「我不想喝, 喝它只是為了壯膽,有一件事, 我想告訴你。」

她已經準備好要說了,景珩卻用手指抵在她的朱唇上,「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又道:「他們已經告訴我了,今天梅夫人來見你,還帶了顏姑過來。」

許妙愉怔了怔,心道,也對,這府中包括她的貼身丫鬟在內,都聽他的命令行事,大大小小的事情,怎能逃過他的耳目。

「關於這件事,我正好也想和你商量一下。」景珩又道,「那天聽你說到盼兒出生那天的事情,我覺得不太對勁,你的說法和當年許夫人對我的說辭並不一致,我便懷疑其中有問題,讓阿遠帶信給他兄長,想從紫蘇那裡入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麼。」

許妙愉難以置信地站起身來,盯著他冷靜的側臉,這些她都被蒙在鼓裡,「你查到了什麼?」

梅夫人告訴她,顏姑在胡言亂語之時,將她當作了母親,說她擔心自己會因為孩子和景珩再續前緣,為了永絕後患,雇了山賊前去襲擊收養盼兒的那家人,然而事有湊巧,山上下起暴雨,山洪爆發,山賊和那家人都再也沒有出山來。

聽到這些話,她才知道,母親竟然一直騙了自己,孩子那個時候沒有死,然而根本來不及喜悅,後面的話又讓她陷入了絕望之中。

景珩沉聲道:「與她說的一般無二。」

沈懷英派了人隨王寶風一起趕來江夏,同時也為他帶來了紫蘇的供述,他將當年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握住她冰冷的手,「我已經派人去找,不管結果如何,總會有個消息。」

許妙愉一時心頭複雜,大起大落早就在白天經歷了一遍,這會兒倒不會覺得特別失望,她頹然坐下,面露幾分茫然,「要是當初——」

要是當初母親沒有將盼兒藏起來就好了。

話說到一半,又醒悟過來,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拋開,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若是一直沉緬於過去的錯誤,才是最可怕的錯誤。

何況如今的處境,也不允許他們沉溺過去。

王寶風說,以後再難有這樣的機會,雖有誇大其辭的嫌疑,卻也聽得出來,是他的肺腑之言。

景珩接下來要走的這條路,是一條布滿荊棘的道路,一不小心,就會掉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她慢慢靠過去,反握住他的手,沒再說話。

第二天早上,王寶風從宿醉中醒來,想到自己的行程安排,急急忙忙來向他們告別,卻發現景珩早早就出門去了。

許妙愉乘著馬車,親自將他送到城門外。

昨日的變故並未影響到江夏城中百姓,除了原本駐紮在城外的軍隊進了城之外,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

太陽照常升起,江夏依舊炎熱。

王寶風拿了把扇子在手上,不停地扇著風,他自陸路來,依舊由陸路回,到了城外驛站,換了良駒,坐在馬上,向許妙愉拱手道:「弟妹,不必送了,有幾句話,不是很要緊,還要麻煩你幫我帶給阿珩。。」

許妙愉輕輕一笑,卻拒絕了,「既然並不要緊,還是等下次見面,你親自告訴他吧。」

「這樣也好。」王寶風愣了一下,倒沒太在意,只是很快又悵然道,「不過下次再見面的時候,恐怕得換一個稱呼了。」

江風自驛站前吹過,帶來些許潮意。

許妙愉靜靜地看著他,仿佛透過他看到了七年前的盤州,她緩慢而平靜地說道:「但是在我看來,稱呼再怎麼變化,他依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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