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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沒有回答,身後傳來關門之聲,紫蘇慌忙轉身一看,兩人已經走出了院落,將門一關,徒留她一人在此。

與此同時,又傳來開門的聲音,沈懷英溫潤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紫蘇姑娘,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紫蘇艱難地轉過頭去,只見沈懷英斜倚在雕花黃花梨座椅上,一隻手臂閒適地搭在扶手上,另一隻手舉在半空中,手上捏著一張信紙,噙笑看著她。

他越笑,紫蘇就越害怕。

她慢吞吞地走過去,垂首行了個禮,「見過沈大人。」

「不必害怕。」沈懷英柔聲安慰道,狐狸一樣的眼睛笑眯眯地看著她,簡直就像要把她的所有想法都看穿一樣,「只是有些事情想問,你只要照實說就好。」

誰不知道沈懷英是只笑面虎,紫蘇腿一軟,伏身在地,「奴婢不敢欺瞞。」

沈懷英也沒有叫她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身軀,臉上的笑意逐漸變淺,「我問你,你一直跟在許小姐身邊是嗎?」

紫蘇應道:「正是,奴婢自六歲起就跟在小姐周圍,十幾年來未曾離開過……除了現在。」

沈懷英頷首又問:「那你應該對她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了?」

「……是。」她這回回答的有些猶豫了,倒不是不確定,只是疑惑沈懷英為何要問這些,心跳又變快。

他句句不離小姐,難道是小姐出了什麼事?

「你抬起頭來。」

紫蘇不敢不照做,緩緩抬頭,臉上的驚恐與擔憂一覽無餘,她看見沈懷英臉上已經徹底沒了笑容,那雙眼睛卻比平昔更加狡黠,仿佛能洞穿一切。

沈懷英仔細看著她臉上的神情,緩緩說道:「許小姐七年前生下的孩子,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

紫蘇徹底拯住,大腦一片空白。

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而是,她擔憂了七年的事情,終於東窗事發。

這樣的場景在她心中已演練過無數次,她反而比先前更加鎮定,面露不解說道:「沈大人,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然而沈懷英目光敏銳,早已從她臉上捕捉到了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複雜情緒,慌亂震驚與緊張交織在一起,就是沒有疑惑。

沈懷英在心中嘆息,瞥了一眼手中的信件。

阿珩在信中所言,竟都是真的,即使對他來說,這信上的內容也太過驚世駭俗了。

沈懷英起身沉聲道:「將軍府事務繁多,我沒空與你周旋太久,你若是不肯說,我只好將你交給我的下屬了。他們是當年跟著我父親從刑部出來的,最擅長審訊,就連嘴最硬的的江洋大盜的嘴也能撬開,我不認為你能撐得下去。」

刑部的名號一出來,紫蘇已是兩股戰戰,再也支撐不住,委頓在地,她的牙齒也在上下打架,但就是一言不發。

沈懷英緩和了聲音又道:「我知你一片忠心,但許小姐已經對將軍將當年的事情和盤托出,他們二人既無隔閡,你再隱瞞下去,不是反倒對他們不好。」

「可是……」紫蘇仍在猶豫。

「罷了,來人——」

這話一出,她的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那些血淋淋的場面,手腳冰冷,似乎已經開始痛了起來,紫蘇尖叫一聲,急忙叫道:「大人,我說,我說。」

沈懷英又坐回了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紫蘇將臉埋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逐漸平息,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眼中露出回憶的神色,「七年前的春天,夫人帶著小姐回到宣城不久,便著手打聽起了有沒有哪家人家中夫人也正懷著孕的,後來還真找到了一家,那夫人是許家的一個遠房親戚,為人老實,夫人給了他們許多錢,在小姐生產之後,將那孩子送到了那家人家中,讓他們當作自己的親生養著,然後又從別處找了個死嬰,騙小姐說那孩子夭折了。」

「許小姐就這麼被瞞過去了?」沈懷英面有疑慮,他和許妙愉雖不熟悉,但也聽過她不少事跡了,實在想像不到聰慧如她輕易就被人瞞天過海。

紫蘇道:「小姐當時險些難產,生下孩子之後便累暈了過去,沒能見著孩子的樣子,她的確懷疑過,但夫人總有辦法打消她的疑慮。」

「知子莫若母便是如此了。」沈懷英瞭然道,美麗的臉上有幾分悵然,他接著又問,「那個孩子呢,現在還在那家人那裡嗎?」

紫蘇嘴唇蠕動半晌,卻說不出話來。

沈懷英暗道不好,皺眉厲聲喝道:「究竟怎麼回事,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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